“三位舅舅,请坐!”
余山亭笑容讪讪,等舅舅们都坐好了。
她想将事情含糊过去,结果小舅舅在她还没开口就拆台。
“把你那点儿小心思都收好了。”卢乐贤见二娘眼皮快速眨动,“你小时候要说谎的时候跟现在一模一样,打算骗谁呢?还不如实招来!”
他也不想逼二娘。
自家孩子什么品性,他心里有数。二娘越是不说,只怕这银子来的越有问题。
他们作为孩子的长辈,必须知道大额金钱的来源,后期出了什么事儿,也好给孩子兜底。
“呃……”余山亭抿了抿唇,“我平时不怎么用月例,这么多年攒下了一些银子。”
“继续!”
“我……考上太医院后,阿爹不同意,打了竹板,跪了祠堂。”
“继续!”
“白美莲为了能让我打的更疼些……在竹板里加了二十两的金沙……”
几个男人倒吸了一口气,二十两啊!
那竹板抽身上得有多疼?
“那个畜生!”卢乐邦气的捶桌。
卢乐庆更为心细,“二娘,你打了多少板?”
“二舅舅都过去了。”
“到底打了多少?”
卢乐邦带着怒气的一吼,吓得余山亭眼泪汪汪,小步倒退,差点没被绊倒。
小时候大舅舅脾气就很暴躁,上了年纪怎么也不见柔和些?
她还见过小舅舅被大舅舅打板子,可比婆子打她力道重多了。
“大哥,你说话就说话,吓二娘做什么?”卢乐贤见二娘哭了,心疼的上前给她擦眼泪,“二娘,你大舅舅不是要冲你发火,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总得告诉我们事情的细节,我们日后才好有个应对啊!”
“我被打了一百竹板!”
“多少?”
“一百!”
“我要杀了余修芝!”
卢乐邦双眼通红的往外冲,卢乐庆、卢乐贤两个人险些都按不住他。
“大舅舅!大舅舅!”余山亭跪在他面前拦着他,“大舅舅,你们刚到东京,正是需要低调蛰伏的时候,切不可因为我而冲动啊!
再者,余修芝虽为尚书,但在礼部,并没有什么实权。
几位舅舅只需专注朝务,时机一到,还怕余修芝不倒台吗?
您今天要是冲出去,旁人会觉得您不顾圣恩,回东京就肆意行凶。
往大了说,您对官家有愤懑之情,往小了说,天子脚下行凶,冒犯天颜……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啊!
大舅舅,您去杀余修芝,他不一定会死,但您……大舅舅,您就是再疼我,您也得顾忌着点儿我大表哥、大表姐啊!
我见几位表哥、表姐尚未婚娶,表哥尚且能等,可我表姐呢!
东京的人家哪个不势利?
您就不打算给大表姐寻个好人家?
您是我表姐的靠山,也是我的靠山啊!
大舅舅,求您冷静啊!”
忍冬憋着哭听着娘子在里面喊,她双手张开,挡着卢家其他人。
娘子说了,不让别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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