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跟你说了事情的经过?”赵策神色不明的看着余山亭。
“没有!”余山亭长叹了一声,“很多我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外祖父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我有问过他,他就笑着摇头,告诉我学好医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黄老爷,我外祖父不是‘庸医’,他救治过很多人,哪怕从太医院退下来,他也免费治了不少人。
在我心里,他是个好大夫,也是个好人。”
她眼眶发热,死死捏住桌角,告诉自己不要哭!
“你舅舅跟你联系过吗?”
赵策曾拦截过几封卢家的信,余山亭的几个舅舅说话中规中矩,对外甥女的关爱并没有被岁月消磨殆尽。
只是卢家几个小辈,尤其的卢家的小娘子似乎对他有颇多怨言,对余山亭的态度也很不友好。
“我舅舅自从离开了东京就不曾与我联系过,我送出去的信也石沉大海。”余山亭说到这里,情绪就很低落。
她搬到招提寺第一件事就是给舅舅们写信,为了避免旁人说嘴,她找了韩飞帮忙。
信件寄出去后,她心里略有后悔,因为信件中多少有埋怨舅舅们多年不联系的意思。
信已送出,她也不能再找韩飞追回来,心情忐忑了两天也就释然了。
反正她是小辈,言语顶多算是跟舅舅们撒娇,也不算太过分。
“哦!”
赵策挑了挑眉,手握着汤匙扒拉两下已经凉了的饭菜。
礼部尚书家的后宅水挺深啊!
余山亭外祖家给的信会被拦截,她向外寄出的信自然也不会被送出去。
他今天出来微服,没想到暗卫来报余山亭的事情,索性他就想来看看敢说自己“外行”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
见到之后发现,余山亭长得像个乖巧的兔子,实际上是个大胆的兔子。
上次给周饮香看病也是如此,一屋子的太医瑟瑟发抖,只有余山亭敢上前说周饮香无病,隐晦的表达了贵妃吃多被屎堵住了的事实。
为了怕余山亭也像其外祖父一样被针对,他特意让人送了赏赐,周饮香也跟着送了。
听说小姑娘拿着银子请同僚吃饭,这波儿操作倒是很圆滑。
“你怨我吗?”赵策托着下颌问。
“怨的!”余山亭老实的点头,“我外祖父死的时候,病因是长期思虑忧甚,心绪不佳。”
“呵!”赵策伸手点了点她,“难道卢正河不是因为操心你的事才如此的吗?”
他确实有责任,但还不至于到逼死一个人的程度。
这黑锅他可不背!
“我吗?”余山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不可能啊!
我从小就听话,学医也快,背东西也快,外祖父最喜欢我了!”
刚才没被官家吓哭,但想到外祖父是因为操心自己的事而去世,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
“欸!”
赵策一下慌了手脚,他没想到看着挺硬气,还敢打人的余山亭,怎么说哭就哭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欺负我家娘子?”
忍冬见娘子哭,不管不顾就要往上冲,被护卫们压在桌上动弹不得。
“见过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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