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整整过了七天,他方才脱离了危险,真正地醒来,但他的右腿一动也不能动了,且除了她以外,他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就到了这里,更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害成了这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半丝记忆都无。
那种感觉,好似人黑夜中走在钢丝之上,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人的目的,不知自己的仇人是谁,在哪,亦不知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好像随时可能跌下万丈深渊,如此,让他阴郁,甚至自闭。
与他的阴郁恰恰相反,见他醒了后,那小姑娘极为欢实,更很兴奋,在他身旁,软软的小嗓音一直没闲着,笑吟吟地与他说话。
芊芊:你终于醒了!
芊芊:你还疼不疼?
芊芊:你叫什么名字?
芊芊:你家住哪?
芊芊:你怎么漂到这来了?
芊芊:是谁伤了你?
芊芊:你几岁?
她问了他许多问题。
他一句也回答不上,加之肉体的疼痛,让他愈发地烦躁,终是冷冷冰冰地吐出了一个字。
萧珏:滚。
他冷着脸,沉声如此道着,她显然一怔,小嗓子中发出了很小很软的声音,而后又小心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终是走开。
但不时之后,她又跑了回来,还是那一副天真烂漫,欢天喜地的模样。
她不知从哪采了许多的花儿,捧在手中给了他,道着。
芊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又很疼,所以心情不好,但不要难过,至少你还活着!活着,便会有希望,你看这花儿,多美,多香,等你好了,过阵子复原了,就可以出去看花,看草,看天,看地,跑跑跳跳了,多好!所以别难过,开心起来呀!
她说着把那一捧花递给了他。
但他依旧。
萧珏:我说,滚。
她一脸茫然,也很无辜。
芊芊:你别这样,我走了,谁照顾你呢?你想想开心的事,多笑一笑就好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相信我!还有,不要总说“滚”好不好。
他没再说,但也没笑。
那小姑娘忽然着长长翘翘的羽睫,很小心地看了他许久,而后将花儿 插在了一个瓶子中,摆在板凳上,又将板凳挪到了他视线所及的地方,摆好了后,很是满意,终是回眸,朝着他微微一笑。
彼时阳光正浓,那笑像他阴郁内心中的一束光,就那么不经意间,照进了他的心理,刻在了他的心上。
她是五日后方才知道他失去了记忆的。
他没主动与她说。
他没主动和她说过任何话,态度依旧恶劣,只是她再度问起之时,他冷淡,言简意赅地答了话。
然她对他的冷漠一点都不在意,相反对他更好,照顾他,开导他,始终暖的像一个小太阳一般。
芊芊:连名字都不记得了,那我给你取一个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四毛!
她眉眼弯弯,笑成了月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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