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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早就脊背发凉。

金玉这时才向她问道。

金玉：怎么，还没想起来？你以为你抱着个孩子，一个大活人，旁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你忘却了，可有的是人记得你留宿过那青山寺。

程妤使劲儿地攥着手，手指甲几近掐进了肉中。

柔娘浑身冷汗淋漓。

柔娘：呵，呵呵，那么久远的事了，民妇，民妇不记得是不是清康县，又是不是青山寺了。

金玉很平淡地道。

金玉：没关系。

接着便再度扬声，又唤了别人进来。

那人一进来，程夫人的一颗心更是颤动不已，因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为她接生的产婆。

产婆姓赵，进来颤抖着拜见太子，太子妃和国公大人等。

金玉张口问道。

金玉：赵嬷嬷，你十七年前在清康县青山寺为一户京城来的夫人接生，你还记得么？

龙套：【赵嬷嬷】：民妇记得。

金玉：赵嬷嬷瞧着，可是旁边这位夫人。

那赵产婆顺着金玉的指示小心地看过去，看到程夫人一张清丽绝伦，与世无双的脸，点头。

龙套：【赵嬷嬷】：是这位夫人，夫人生的倾国倾城，民妇印象极深。

金玉：好，那我再问你，夫人生的是男婴女婴？

龙套：【赵嬷嬷】：是个女婴。

金玉：女婴出生之时额间可有朱砂？

龙套：【赵嬷嬷】：民妇记得是有一点朱砂。

程妤霍然插口。

太子妃程妤：本宫的母亲说了，彼时黑夜，寺庙环境尔尔，黑灯瞎火，额间的也可能是血！

金玉未回答太子妃的话，而是唤了人将这堂厅的窗子皆是遮了上，屋中顿时暗了下去，而后再度唤人，抱了两个婴孩过来。

那俩婴孩眉间都有一点红，但一个是血一个是朱砂，分别抱于那产婆，给其辨认。

金玉：赵嬷嬷仔细瞧瞧，当年看到的婴儿额际之上是什么样子？

那赵嬷嬷一眼便选了出来。

而后金玉命人将窗帘拉了开来。

那被留下的婴儿无疑是额间带着朱砂的婴孩。

金玉面向了张嬷嬷，苏嬷嬷和月秋姑姑，让人将两个婴孩抱给她三人看，自然也抱给了程家人。

金玉：血是什么样？朱砂又是什么样？如此对比着看，一目了然，血滴落下必然会四散，便就算是蹭上的，也不大可能工工整整，然真千金额际上的朱砂小巧而精致，没有半分瑕疵。十七年前的那个黑夜，产婆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血，它就是一点朱砂！

程夫人早已泣不成声。

金玉让人将婴孩抱了下去，而后正色。

金玉：事实的真相便是，昔年程夫人突然临盆早产，在清康县青山寺深夜诞下千金之时，这个民妇柔娘也正好在青山寺。彼时，她也刚诞下她的女儿不久。根据她后来的女儿和现在的太子妃的生辰来看。她的女儿是在程家夫人生产前三日出生的。同一家寺庙，这个民妇看到了京城来的世家夫人产女，便动了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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