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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妤火冒三丈，话一说完，屋中的李嬷嬷，姜嬷嬷顿时皆是脸色煞白。

贴身侍女幺儿还算机灵，立时便去外头勒令侍女闭紧自己的嘴，谁若干长舌头便拔了她的舌头。

而后侍女关了门。

这般关了门回来，李嬷嬷和姜嬷嬷已经都跪在了太子妃身前。

李嬷嬷说话的声音直打颤。

李嬷嬷：太子妃息怒。

程妤胸口一起一伏，怒意哪减，气着喘着。

程妤：息怒？呵，我倒是要看看，她长得是怎样的一副狐媚样！

李嬷嬷心都颤了，好生安抚，安慰。

晚会儿从太子妃的东暖阁出去，李嬷嬷叫住了姜嬷嬷。

李嬷嬷：姜嬷嬷明知道太子妃的脾气，有些话是不是就不要说了。

姜嬷嬷听言止步，看向李嬷嬷，有些不屑，表情也不大好看，只听李嬷嬷又道。

李嬷嬷：夫人对你我不薄，让你我陪嫁过来是为了照顾太子妃。咱们都是希望太子妃好的。此番太子妃回来，咱们做奴婢的当尽力撮合太子妃与太子，不是么？

姜嬷嬷听她这话，一声笑。

龙套：【姜嬷嬷】：李嬷嬷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希望太子妃好了？怎么不想撮合太子妃与太子了？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说实话也有错？

李嬷嬷：我并非说你有错。太子毕竟是太子，来日要登基，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他宠幸个女人不正常么？既是入了皇家门，老爷清楚，夫人清楚，太子妃又何尝不懂，姜嬷嬷何必小题大做呢？

龙套：【姜嬷嬷】：我小题大做？呵，李嬷嬷说的不错，太子宠幸个女人太正常了。他宠幸十个，一百个也正常，便就算是他宠幸了今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胆敢爬床的贱婢也正常，但，我便实话告诉你，就这顾奉仪没这个福分！也算她倒霉，李嬷嬷明日见到她的模样就知道了，那是死过人的！不是我不提不说便好使，太子妃能容下她，我把这儿给你。

她指着自己的头，说着那最后一句话。

李嬷嬷闻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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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韵殿中的小芊芊泪汪汪的。

她不知道太子妃回来了，也不知道那边两个嬷嬷都拿脑袋赌她的命了，只知道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萧珏将她的手解开，把她脸上的帕子拿下的时候，她梨花带雨地发现天都黑了，但书房之中没有点灯，昏暗暗的。

萧珏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抱了下来，抱到了他的椅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还蛮温柔。

小芊芊几近是光溜溜地蜷在他的衣服中，坐在他长椅的一角，倚靠着扶手，只露个小脑袋，圆圆的美目，羽睫忽然忽然地动着，下眼睑上各沾着一滴泪，偶尔还抽噎一声，瞧上去可人又可怜巴巴。

萧珏衣衫亦是不整，领口微微凌乱，坐在她旁边，瞅着她，但一句话没说。

芊芊也没说。

她脸红，身子颤，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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