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与小人之交 (2-1)

——蔷薇园

蔷薇园里有大批奇花异草，很多都是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男主凰文昱既然入住了蔷薇园，就代表着这里的一花一草皆可为其所用。

穆林言：先生真有妙计，居然让那个女人把此等万艳争放的园子给您入住。

凰文昱在这里倒不像是个男宠，他本来潜伏在太女府里的手下接而被调到蔷薇园管事处。

两小厮搬来坐垫和茶几，供主子和客人临泉谈欢。

凰文昱摆手示意二人下去。

凰文煜：我倒不觉得她是真被我说服。在退出牡丹殿的那一瞬间，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已被她看穿。

穆林言：先生为何做此感言？难道在我们之中，有人反叛了？

凰文煜：昨日我去她的书房，抬头便看见她淡漠的笑容，我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个神情都是恰好对上，实则她的内心一丝都不曾惊讶。或者说，她已经猜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穆林言：这怎么可能？论世间才略，除却杏王（马思纯）的男宠凤谦藜还有才力与您一搏，这当今世上，还有谁能与你相提并论？我看，肯定是太女没发现您的才略，所以现在对先生不是很信任。待日后，她必重用先生，如此我们的大计才可图成。

凰文煜：你想的太简单了。

穆林言：恕在下愚昧。那先生日后有什么计划吗？

凰文煜：从她赶走紫薇君那一刻，我就明白了美男计对她是无效的。也许，她比我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穆林言：哎，是啊！我们本以为马思宸只是一个华而不实的太女，除却她高贵的血统，其余都是废柴。可谁知，她竟然也是那般深不可测。

凰文煜：我交代你办的事情你办好了吗？

穆林言：実非伤势严重，恐怕要多些时日才能痊愈。如此，我只能对外传递消息，让外部的人去调查太女当夜遇刺之事，究竟是何人泄密。

凰文昱首肯了他的做法，但他现在还担忧一个人。

凰文煜：你去带小德子见一次他的妹妹。

穆林言：好。

凰文煜：传说，君与客的热茶还未饮尽，客先退去，客之茶遂冷，而君之茶从未冷。

穆林言：这是？

凰文煜：时过数年，客重来此处与君交杯欢饮，议论茶道之事。客曰：“汝之茶淡若水，比不得葛根龙井甘泽分毫。吾在家中坐，淡水之味又不及汝之茶分毫。何故？怪哉！”（你的茶味道太淡，比不了葛根茶龙井茶甘甜味，我在家里坐着喝着淡味道的茶水，这茶水又比不上你的。这是为啥呢？奇怪哎！）

穆林言：（一脸懵）敢请先生赐教。

凰文煜：君笑而曰：“汝与余乃君子之交，汝与彼其乃小人之交也。”（你和我是贤者之间的交情，平淡如水，不尚虚华。你和他们是狼狈为奸的交情，心胸狭隘，勾心斗角，分享获取利益的甜蜜。）

穆林言：一人有可为君子，又可为小人，人心真是难以揣测。

凰文煜：他是君子时，抵不过利益的诱惑。等其成了小人时，又在家中思念君子之交。

穆林言：没有绝对的人性，人都是可变的。

凰文昱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穆林言，又倒了一杯泼洒于地。

凰文煜：是谓君子又如何？若是生为男人，就注定了要与小人为列。女人们常说，唯有男子与小人不可教养也。（在）这个不公平的世道，（我）需要与小人为列。

——杏王府

我：九妹也在。

马思孞：太女皇姐！我在和二皇姐切磋棋艺呢！

我：你会下棋？（对马思纯说）

马思孞：我们发明了新玩法！叫“七子棋”。

“七子棋”？五子棋再加俩？

马思纯：皇妹天赋异禀，寻常黑白子玩腻了，七子棋倒是颇有趣味。

我听着马思纯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心里明晓了。

女主马思孞擅长棋艺，与男主凰文昱不分上下，如此才会入得了男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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