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将手随意垂在两侧,跨步进到花厅里,就看到哭的委屈可怜的白佳格格和钟格格。
因为没有看到胤祺的到来,白佳格格一边哭一边开口对着阿愿求情,“福晋,妾身知道错了,不该跟钟格格掐尖吃醋。”白佳格格越说越委屈,但想到要是胤祺真的来了刘佳氏也保不住她,就赶紧拍了拍钟格格。
钟格格不像白佳格格什么都写在脸上,虽然垂着泪,但一张小脸低垂着,惹人怜惜。
被白佳格格催着,钟格格也赶紧出声,“妾身知晓错了,五爷平日里忙得厉害,要是妾身是福晋定然会心疼五爷不会拿这些小事情去劳烦五爷的。”
钟格格的声音小,但在花厅里的人都听到了。
这样一说一下子就把阿愿推到了不体贴不懂事的位置上。
阿愿眯着眼扫过一眼钟格格。
身形瘦弱,一身月白色的旗装配着那张小脸却是会是男人喜欢的那个类型。
阿愿忽的笑了笑,抬眼看着门口站着没有动作的胤祺。
“看来还是我的不是劳烦五爷了。”
虽然是在太后身边长大,但太后性子好,一向没有阻止过胤祺和宜妃亲近,所以对于后宫里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
但钟氏在他面前一向柔顺待他也恭敬,若是算起来,是这后院里他最愿意去亲近的人了。
钟氏的性子不像是那种宫里勾心斗角的女子。
胤祺顺着阿愿的话,一步步从门口走到阿愿身边,看着全德贵给自己搬来椅子后才坐下。
“你让人唤我来是为了何事?”
虽然这一个多月里阿愿算是安分,但前朝里他他拉氏的不少族人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晋升,这让胤祺对自己的猜测越发信任。
胤祺言语里的疏离让巧月皱了皱眉,但想到刚刚在前院里胤祺随口便暗含着对自家主子的轻视,巧月也只能咬牙。
阿愿对胤祺这种语气倒是没有什么介意的,将靠在椅背上随意的身子坐直了起来,一字一字道,“之前我便同五爷说过,这后院之事我不会管。”
阿愿说完在胤祺的目光下扫过下面一圈三个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股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火一下子冲上脑门,胤祺嗤笑一声,“你他他拉氏真是过河便拆桥。”
上次的话胤祺可以说是一半放在了心上一半没有。
被太后养大,胤祺从小学着的便是蒙古族的一些东西,而蒙古里男子的一些大男子主义也被胤祺学了个十足十。
对于后院这种隶属于自己的东西,胤祺并不会花太多的心思,甚至于这后院掌权的是谁,胤祺也不会在意。
所以当时阿愿有些惊世骇俗的话,胤祺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今天不同,先是有前朝他他拉氏的动作,再到后院里阿愿对他的疏离和明明进了他的后院却还是一股子想要抽离的态度让胤祺很是不喜。
阿愿一股子莫名其妙。
这些日子阿愿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嫁妆,更没有多用一分这府里的东西,怎么就过河拆桥了?
阿愿不说话,下面自觉惹了事情的白佳格格和钟格格也不敢说话,刘佳氏就是想开口也不知道从哪开始。
一时间这正院里倒是沉默得不行。
胤祺平复一会儿之后对着下面三人各自罚了月例和禁闭后边站起了身。
离开前深深看了阿愿一眼,随后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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