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弗心绪微伤,黯黯凝望着暗沉的皓月,“其实白地混血神族颇受歧视,但他们会有一颗不同于他人的怜悯之心,只是能孕育混血后代的神族女子,必定仙术不俗才可以。”
“人心的温度,凝冰足矣,逝雪亦如。”
“瞿夫人,您看起来……似乎分外垂怜外族。”安醉欲言又止,深表释怀的宽慰瞿弗,“中山经受别族的侵扰许久,白地女子终还是不甘平庸。”
瞿弗深切不然,神色有异的瞥向安醉,“白地与中山唇亡齿寒,世家贵族竟私垄军权,神族终究是难以自持,白地女子皆是爱国。”
爱国……安醉心有浮沉,瞳孔微缩,颇为意外。
“我以为,如果战争不在弦上,相距叁佰万里的白地子民,不会有如此忧患。”安醉指尖轻颤着微捏碎瓣,神情极为哑然的问道。
瞿弗稍稍平静不明言辞,只是轻拾小栗,用灵力微锤小隙,顷刻便有壳片零落,安醉不禁犹疑,不甚会意。
“夫人还是觉得裴园的小食好?”
裴园的栗壳有半数完好,安醉正不解存疑,瞿弗却微沉着思绪静默下来,轻令灵力微沉。
安醉疑惑的看着瞿弗,瞿弗居所的屋梁有些尘灰,一刻有余,栗壳的完整部分,霎那间因瞿弗的授意,皆都倾落在偏房的各处瓦裂。
安醉不禁伏身庇佑,瞿弗却不动,平静的跪坐着,只是瞬时房间灵力疏淡,瞿弗不易察觉的将灵力收还。
“瞿夫人……这又是何意?”
昨日瓦罐,今日食栗,她怕不是改变心意,诳言要将我介绍给那个,只会寻花问柳的国……君吧?
安醉神色尴尬,有些心绪不宁的难捱,抬手轻抚着碎裂的栗壳,充作庇护的右手衣袂无力的垂落,碎栗壳尽数倾倒在忘月的剑纹间,似有悲鸣。
“瞿夫人……”
瞿弗装着言辞神情寡淡,不似往日温暖:“白地与中山,云亭尚可,只可共存,不可毁半,否则将会波及到众多生灵。”
瞿弗始终神色平静,视若无睹的看着安醉难以自疏的狼狈模样,好似心灵和魂魄都有所创伤。
就好像她从始至终,就知晓中山白地的战役似的,只是因为灵力不支,而有所感伤悲默,却非在记忆中存在。
“这小栗,只不过芸芸众生,沧海一粟,便如此惨烈……”瞿弗性情温软,为安醉赢弱犹豫几分,终是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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