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金的未来 (2-2)

十五皇子崇烨洗三礼一过，便要过腊八，腊八之后皇帝封印，紧跟着过小年，日子飞一般的过去，是全世二十九年，是年除夕亦是崇烨满月的日子

那一天政筠盛装列席除夕夜宴，虽坐于皇后下手，着贵妃规制的礼服，却是万丈光芒无限风光

这样的光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宴席散去后，皇帝与皇后送太后回凝春堂，太后终究没忍住，对永润道

皇太后—周氏：皇后温柔娴淑，可媲美历代贤后。

皇太后—周氏：可你看今日的光景，你的儿孙们眼里，你的臣工们眼里。

皇太后—周氏：只有储秀宫没有中宫，永润，不是母后非要刁难你。

皇太后—周氏：也不是母后要针对王政筠，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彼时皇后已先行离开，永润想了想，将华嬷嬷和吴公公喊来，问华嬷嬷宫廷规矩里，皇后与贵妃在服装首饰等各方面的差别，再问吴公公今日姝贵妃如何穿戴，皇后又如何穿戴，两人都说得明明白白，太后也没得反驳。

皇甫·永润：母后，政筠并无过错，朕也从未容许她僭越中宫威严。

皇甫·永润：您看到臣工皇子们对她区别对待，本是他们的错。

皇甫·永润：政筠规规矩矩在她的贵妃之位上，是外头的人势利心重。

皇甫·永润：她已经做到底线，再要往何处让呢？

除旧迎新的时刻，太后根本没打算与儿子发生争执，忍不住说这些，也是有正经的意义，她亦语重心长道

皇太后—周氏：母后私心的事，不足以与家国天下相比，这么多年你心里也明白。

皇太后—周氏：可我经历先帝朝经历你父皇年轻时度过的日子，你千万要明白。

皇太后—周氏：皇室传承不是你一人意志，那是大金的将来。

永润见太后说得中肯，今日并非针对红颜，他也愿意好生说几句，胸有成竹地对母亲说

皇甫·永润：儿子自然要继承先帝意志将其传承下去，不到儿子百年之后，谁议论立储都是罪。

皇甫·永润：大臣们不会贸然行动，他们只会猜测只会互相制衡。

皇甫·永润：而朕会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用心，更会看清楚皇子们的才干。

皇甫·永润：母后说得好，皇室传承不是朕一人意志，您放心。

皇太后冷笑

皇太后—周氏：可你心里，已经想明白了是不是？

皇太后—周氏：从前淑瑛在时，心心念念与她诞育嫡皇子继承皇位。

皇太后—周氏：可事实上，嫡庶对你来说并没什么要紧。

皇太后—周氏：因为淑瑛是皇后，才看起来是看重嫡子。

皇太后—周氏：倘若淑瑛也是侧室，会和现在一样，哪怕中宫有嫡子，也仿若不存在。

皇甫·永润：母后，儿子会好好培养自己的继承人，如您当年培养儿子一样。

皇甫·永润：母后早已功成身退，该是颐养天年享尽荣华富贵，这也是儿子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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