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终于踏实地回明窗下歪着,政筠让秋依送来暖暖的送子茶,自己在一旁剥栗子给他吃
两人闲闲地说着话,皇帝提到他已经去过凝春堂向太后解释那晚将仪贵嫔迁回的原因,说道
皇甫·永润:这两年里,都是太后授意她母亲如何调教她的,谁知道她都学了些什么。
皇甫·永润:朕之前还见她孤零零彷徨无助的模样,因想起你曾经的模样而有几分怜悯之心。
皇甫·永润:原想着既然到了身边那就怜香惜玉些。
皇甫·永润:谁晓得她露出与平日截然相反的媚俗。
皇甫·永润:叫朕看得心里毛躁得很,哪里还能想那些事。
床笫间的事,政筠知道皇帝的喜好,也不晓得是太后授错了意,还是小周夫人揣摩错了太后的意思,不过太后若是真的了解皇帝,也不该有母子间貌合神离的事
眼下母子越走越远,政筠为此还曾自责过是不是她的错,到如今是她尽全力也拉不回来了。
不仅仅是皇帝不愿回头,太后那儿也压根不想把儿子的心拉回去。一个不愿向母亲低头,一个却偏要儿子服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子?
皇甫·永润:这些话,朕便只与你说了,你可不许当笑话讲出去,如姝也不可以。
王政筠:自然说不得,臣妾也要面子的。
政筠笑着,将剥好的栗子送入皇帝口中,甘甜软糯唇齿留香,只是他再要多吃几颗,政筠低头剥着栗子说,
王政筠:皇上入秋是该多吃些栗子,这东西最益气补肾。
王政筠:才好让皇上遇见春色时龙马精神。
皇甫·永润:王政筠。
永润幽幽喊了她的名字,政筠一颤,可等不及她剥出手里的栗子,皇帝已经欺身而上,门外头秋依捧着瓜果来,却听得自家主子在求饶
王政筠:不敢了,臣妾再也不说了,再也不敢了……
她连忙捧着瓜果又退下,散给那些随驾而来的小太监吃。
至于仪贵嫔,还没有得宠就失了宠,那日皇帝从凝春堂离开,仪贵嫔被太后叫到跟前,华嬷嬷原以为太后会动怒责骂,可结果太后气得什么也说不出,半晌才撂下一句
皇太后—周氏: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一定知道为什么被他嫌弃了。
皇太后—周氏:先冷一阵子,等下一次再有机会,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皇太后—周氏:你一定要想清楚,这宫里从来都不缺美人。
皇太后—周氏:可皇上一旦厌恶了你,再想要翻身就难了。
仪贵嫔被遣回住处,太后连凝春堂也不要她来了,直到阖宫回紫禁城的日子,众人才在预备出发的队伍中见到她,几个宫女太监将她的细软送上马车
仪贵嫔还是之前温柔娴静的模样,对上彬彬有礼对下和气可亲,不知她那晚如何开罪了皇帝,但光瞧着这样的人,实在是挑不出不好来
而她又如此美丽,纵然淡雅的衣衫也会闪烁令人瞩目的光芒,皇帝到底哪儿看不顺眼?
政筠的车架在前头,仪贵嫔不过是与荣贵嫔、如贵嫔一众同来等候几位娘娘上车时
她才略略见了眼,之后一路被儿子缠着说话,也无心想她的事。待回到紫禁城,各宫分散开,她才在西六宫这边见到仪贵嫔,仪贵嫔正站在翊坤宫门外,看着宫人们往里搬东西。
而政筠也是顺路而来,为安排她的住处来看一眼。
翊坤宫的人上前行礼,政筠客气道
王政筠:往后有缺什么的,只管到前头或后头去找我与裕妃娘娘。
王政筠:东西六宫主子奴才那么多的人,我们时常有顾不过来的地方。
王政筠:你们不说就只能自己委屈着,到头来还是我们的不是。
周颐洁:臣妾不敢,娘娘们终日辛劳,但求臣妾不给您添麻烦。
周颐洁:哪里还敢说是娘娘的不是。
仪贵嫔慌张地屈膝,早有秋依上前搀扶,恭敬地说
秋依:风凉了,娘娘何必站在这里看他们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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