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月色下,京城巷子尽头的小院里,值夜的小厮裹着衣裳在门里呼呼大睡
主子的卧房里却还亮着灯,策祯正挑灯赶出一篇折子来,不算宽敞的屋子里隔开一道屏风,那一头便是夫妻俩的卧榻。
这一整座宅子,还没策祯在慕容府时住的小院宽敞,卧房连着书房,都不如他从前练功的地方大,可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一切安宁又温馨。
如姝一觉醒来,屏风那一头还亮着灯火,身边依旧空荡荡的,她翻身看着光亮发了会儿呆,便悄悄起身走到屏风后,想看看丈夫在做什么。
却见奋笔疾书的人似乎口渴,伸手拿起边上的茶碗,可碗中空空如也,他也不乐意喊人或是自己去倒水,就撂下不喝了
如姝立刻转回身,从桌上倒了一碗茶,小心翼翼地送到桌边。
策祯见妻子送茶水来,正解口渴,但豪饮下一碗茶,又自责
慕容策祯:是不是亮着灯,你睡不着,我这就好了。
如姝将茶碗拿回去,温柔地摇了摇头,可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书,书册落下三四本,她赶紧俯身去捡。
策祯也跟着要来捡起书,却看到弯下腰的妻子,胸前半敞开的寝衣里露出一片雪白的丰盈,他慌忙将目光转开。
长孙如姝:你安心做你的事,只是别太辛苦,我蒙着眼睛睡觉这点灯光不算什么。
长孙如姝:也是口渴了想起来喝水,不是你吵醒我的。
如姝把堆得乱七八糟的书码整齐,温柔地笑着
长孙如姝:早些忙完了,早些休息,饿不饿,桌上有一盒玫瑰饼没收起来。
长孙如姝:这会儿正好可以垫垫饥。
策祯摇头,见如姝只穿着寝衣,他们既是夫妻,这是最寻常不过的光景,可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辜负了如茵什么,自然他们还没有圆房,就是最大的问题
可做丈夫的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情愿,而是面对如姝的慌张害怕,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每每有意行事,两人都往后退一步,怎么可能交合,而这一步退开了,再要往前进不容易。
慕容策祯:如姝。
见妻子离开,策祯喊住了她,如姝不解地望着他,见傅恒起身离开了桌案,从背后靠上来,温暖的大手扶着她的肩膀
轻轻推着她往卧榻去,口中关切地说
慕容策祯:天越来越凉,夜里霜重,你再要起来可一定披件衣裳,你看这会儿功夫身子都凉了。
策祯一路将妻子送到床边,看着她重新躺下,为她盖上被子,温和地笑着
慕容策祯:你睡着了我才能安心做事,别为我操心。
慕容策祯:忙过这阵子就好,只是委屈你了。
从未在彼此人生里出现过的人,新婚才三四天,却好像认识了几辈子,至少在长孙如姝的心里,他的丈夫是从天而降将她带走
她再也不是寄人篱下的别人家的女儿,也不用去应付夫家庞大复杂的家族,她一直担心如何才能让素未谋面的丈夫喜欢自己,可策祯娶了她,就把她完完全全放在心间了。
长孙如姝:策祯。
如姝柔柔地出声,见丈夫要离去,她拉住了他的手,策祯便停下来问她要什么。
从屏风那边透过来的光亮,仅足够看清彼此的轮廓,脸上的神情也很模糊,反是给了如姝十足的勇气。
那日堂姐好好“开导”了她一番,跟她说跨不出这一步就不是真正的女人,她今晚心里有热情涌动,她决定就要用一生来爱这个男人,此刻手中稍稍用了力气,要把策祯拉回来,羞怯地说着
长孙如姝:我想你陪我一起睡。
策祯毫不犹豫点头
慕容策祯:我陪着你。
屏风那边的蜡烛,燃烧得比往日更快,而这晚小院里的灯火也比前几日熄得早些
翌日天蒙蒙亮丫鬟老妈子要进门伺候主子洗漱,好送策祯出门上朝,夫人却只让心腹的丫鬟先进门,在里头捣鼓了许久,一大早的就换了一床新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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