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不自在地别开眼。
六孔唢呐和笛子指法同源,但天然音高,能压制住绝大多数乐器。
不可否认,他练唢呐而非别的乐器是有点用意在里头的。
步颦:“郎君,别装了,”
步颦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步颦:“唢呐可是有个绰号,叫乐器流氓。”
唢呐一响,万音皆没。
亓官陵在想什么,步颦清楚得很。
亓官陵:“那爷这么做有错吗?”
亓官陵狡辩:
亓官陵:“爷只不过是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而已,爷有错吗?”
他甚至还委屈上了:
亓官陵:“你看咱俩,缘分那么浅薄,要不是爷不懈努力,爷说不定都娶不上媳妇儿,要孤寡一辈子。”
这天下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山川千里河海无际,两个人要跨越千山万水遇到对方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要相识相知。
亓官陵:“要不是爷充分抓住每一次机会,爷就错过岁岁了。”
步颦:“……”
虽然狗男人他强词夺理,但……他好像也不是完全乱说。
若无因缘际会,她和他本该是终此一生都不会遇见的人。
亓官陵不满地念叨:
亓官陵:“岁岁你想想,要是当初爷没去边疆提前和岁岁培养感情,那最后岁岁到北都见了秦狗,爷还有机会吗?”
亓官陵:“还有新婚夜,你给爷甩脸色,要是爷没忍下来,咱还能有现在?”
亓官陵:“还有……”
步颦眨了眨眼:
步颦:“郎君——”
她撒起娇来尾音娇软,勾人心魄:
步颦:“不翻旧账了好不好?”
亓官陵:“那你承不承认爷一直以来的努力?”
步颦违心地说:
步颦:“承认,而且,郎君练唢呐……也只是想给我和曲,郎君对我的心意是很好的。”
但是他的心意真的很要命。
亓官陵:“咳……”
亓官陵:“这还差不多。”
亓官陵反客为主,把怀里的美人儿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亓官陵:“那……爷以后不练唢呐了,还是笛子吧,声音小一点。”
他不自在地又咳了一声:
亓官陵:“爷以后也不翻旧账了。”
步颦暗自抿唇偷笑。
她猜亓官陵肯定是被“郎君对我的心意是很好的”给顺毛了。
瞧瞧,现在的模样多乖巧啊!
步颦二话不说,扒住他狠亲一口。
亓官陵:“嗯?”
步颦笑盈盈地抱住他:
步颦:“谢谢郎君一直努力呀。”
留景殿风声轻微,帘帐轻晃,衬得她的笑靥绝艳如花。
亓官陵抱着她,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幻觉。
怀里的佳人笑着也哭着,绚烂又憔悴,还带着一丝生离死别的决绝。
她气若游丝,如同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纤细花茎:
步颦:“郎君……你带我走吧……”
亓官陵眨了眨眼。
幻觉散去,怀里的姑娘还是笑盈盈的模样,鲜活而灵动。
他不禁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他刚刚是怎么了,生出那种奇怪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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