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番外：一梦前生（25）

他怎么都不肯放手，步颦没有办法，只能又回到他身边。

亓官陵：“别走了好不好……”

他拽着她的裙裾不放，醉倒在美人怀里，毫无防备地慢慢睡去。

直到他睡去，步颦满身的刺才微微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爱恨交织的复杂神色。

她轻轻抚摸他俊朗的五官，低声哽咽：

步颦：“可是春天留不住雪，白昼留不住明月，我们注定不会有结局。”

……

亓官陵醒来的时候，步颦已经回留殿去了。

他忍着心事重重，飞快地处理了政务，随后径直堵在了留殿门口：

亓官陵：“你心里有本王的对不对？”

步颦：“王上是酒还没醒吗？”

步颦仍然是一身素衣白花，垂着眉眼一点表情都没有。

亓官陵没有答她的话：

亓官陵：“……本王说过，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本王会给你新的身份。”

他的嗓音低哑而郑重：

亓官陵：“只需要你一句愿意，其他的事情本王都会为你做好。”

他从始至终，不怕议论纷纷，不怕流言蜚语，不怕任何人的指责和唾骂，他只怕她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步颦：“我说了……”

步颦本是想吼他，却在看到他身后的景象后，猛地住了嘴。

留殿建得很高，步颦立在门前，很轻易地看到远处的长阶下，一身是血的宗扬被押着，一步一步踏过青石路，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从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狼狈得连条狗都不如。

步颦的心仿佛挨了一击闷锤，钝钝的疼。

亓官陵：“嗯？”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步颦硬生生地转了话头：

步颦：“你让我再想想吧。”

她捂着脸跑回殿里，哭得撕心裂肺。

两天后的晚上，她换下了素衣白花，穿了漂亮的石榴裙，敲了隔壁宫殿的门。

等来了自己心上佳人，亓官陵整个人都血液沸腾。

他扶着她的肩膀，嗓音低哑温柔：

亓官陵：“好看。”

他从来没见过她穿艳色，没想到会这样美。

美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步颦勉强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亓官陵：“公主……”

亓官陵的呼吸重了起来。

步颦摇摇头：

步颦：“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南朝嫡公主步颦了。”

步颦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她眼角的盈盈泪意。

亓官陵把她抱起来：

亓官陵：“那……我以后就叫你阿颦，好不好？”

名字前面加阿，有亲昵的意味。

步颦任他把自己放到床榻上，低低地嗯了声。

亓官陵：“阿颦……”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灼热滚烫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步颦很顺从，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直到亓官陵意乱情迷，她才出声：

步颦：“宗扬他……”

亓官陵：“嗯？”

亓官陵手上的力道重了许多，显然是不满步颦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

步颦：“他只是身为将军，必须为南朝尽忠职守，如果有触到你的逆鳞，我来替他受刑，你可不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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