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闭嘴。”
他的嗓音冰冷刺骨,却不可抑制地带着一丝颤抖。
桀骜不驯玩世不恭如他,从不在乎世人怎么评价他。
可他却怕极了那个肮脏罪恶、龌龊下流的自己暴露在步颦眼前。
和毒物同处一室、和牲畜住在一起、甚至与狗抢食……
岁岁是千娇万宠的南朝嫡公主,她一定没有见过这么脏的人吧……
呼延绮:“哈哈哈哈……”
呼延绮找到报复的快感,怎么可能闭嘴?
呼延绮:“本宫偏不!”
呼延绮:“你杀了本宫的大哥又怎样?你杀了本宫又怎样?你株连呼延氏九族又怎样?再多的血都洗不干净你!”
呼延绮:“你就是畜牲不如,永远都脏……噗……”
呼延绮的咒骂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心口的血窟窿,然后倒在了地板上。
是步颦,拔了剑一剑刺穿了她的心口。
步颦平静地拔出剑来:
步颦:“亓官陵,你看我是不是学得很好?”
步颦:“这是你教我的,我一点也没有刺偏。”
步颦用剑尖指了指已经断气的呼延绮:
步颦:“我杀了她了,我出气了,我开心了。”
她丢掉剑,很努力地扬起微笑,眼底却泛起泪光。
她怎么都扳不开他攥得紧紧的拳头,嗓音因为委屈带上了哭腔:
步颦:“你松开、你松开、你别吓我……”
亓官陵:“……不怕吗,岁岁。”
步颦拼命摇头。
步颦:“我敢杀人,我不是菟丝花,我什么都不怕。”
亓官陵:“也不嫌弃爷……很脏吗。”
步颦:“你胡说!亓官陵最好了,他一点都不脏。”
亓官陵:“岁岁啊……”
他神情复杂,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可最后,他只是揉揉她的头发,转了话头:
亓官陵:“你学得很好,一点也没有刺偏。”
……
曾在北朝后宫作威作福的贵妃呼延绮就这样死了。
亓官陵把她的白事和亓官煜的白事一起丢给礼部处理,给出的核心要义只有一个:怎么省钱怎么来。
而后,他开始审问呼延氏的其他人,为步以阑寻找解药。
步颦则是顺着解药的另一个线索,在试探独孤玥。
两人这些天的气氛都很奇怪。
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很少交谈,连用膳睡觉也不在一块儿。
步颦知道,亓官陵是对那天呼延绮说的事情有心结。
可她终究不是他,她没有经历过那么悲惨的童年,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亓官陵从那些事情里带出来。
步颦:“唉……”
步颦坐在窗前,忍不住伸手去接窗外的雪花。
时间过得可真快,北都又迎来冬日的雪花了。
镜心:“公主。”
镜心刚从孤刹那里过来,脸蛋上还带着一丝红润,开口却是有些责怪的语气:
镜心:“怎么又在吹风,你的身子受过寒,哪能这样糟践。”
她说着就要去关窗。
步颦:“别!”
步颦叫住她:
步颦:“你帮我把披风拿来吧,别关窗。”
开着窗,要是亓官陵打这里过,她就能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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