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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
亓官煜和呼延绮的白事都已经处理妥当。
不得不说礼部的打工人们真的都很棒,他们做方案,速度快、成效好,而且很省钱。
比如说,亓官煜和呼延绮的棺材,看起来形制厚重,其实都是用木板拼的,板心空得一批,省钱得很。
再比如说,给他们燃的往生烛做成细条的,这样同样的烛油能燃双倍的时辰,也能省好几两银子呢。
还有招魂幡和纸钱的数量,这个减一减,那可是一笔大的,能省几十两。
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礼部做不到。
他们以各种扣扣搜搜的方式,为这个国家省了不少钱,而且同时,还让这两场葬礼办得有头有脸的,一点也不堕面子。
步颦参加完葬礼,一身素衣白花都没有换,就去了太傅府。
其实严格来说,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太傅府了。
教了一个造反的太子出来,独孤陌这个太傅早就以羞愧难当为由,向朝堂递了乞骸骨的折子。
独孤陌此举到底是真的想退出朝堂,还是在政治作秀,大家不得而知。
但反正,亓官陵收到这份折子后,二话不说,就批了个“甚好,准奏”。
所以原来的太傅府,现在已经被拆了牌匾,府里的奴婢们也拿了卖身契,走得差不多了。
只是它现在很萧条,也没有装上新的牌匾,所以也只好姑且仍称太傅府。
步颦进了太傅府,轻车熟路地来到独孤玥的房间:
步颦:“本宫刚刚参加了亓官煜和呼延绮的葬礼。”
步颦:“怎么说,感慨还挺深的。”
步颦:“亓官煜一党死的死,伤的伤;呼延氏一党也是,死罪的死罪,流放的流放。”
步颦:“曾盛极一时,最后竟也凋敝至此,真是令人唏嘘。”
步颦:“独孤玥,你应该不想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吧?”
独孤玥神色疲惫地别过眼,并不答话。
步颦:“……”
独孤玥这种消极的态度,比及当时的呼延绮有过之无不及,她这些天不管怎么说也没能让独孤玥松口。
步颦:“……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害我兄长呢?”
步颦:“交出解药,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步颦:“你们独孤氏能保住,我也不用再担心兄长的病情。”
独孤玥:“呵……那些我不在乎。”
独孤玥只是看着屋里被当得所剩无几的摆件,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颓废、死寂的气息。
从确认步颦没死之后,她一直都是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因为上一世的步颦确确实实死在了南北朝三百二十九年。
那时景王一身白麻,迎着漫天风雪,亲自捧着一个“爱妻阿颦之位”的牌位回了北都。
他身后的抬棺人抬着一具有价无市的玄冰棺,里头躺着一个绝色的红衣美人,微微含笑,虽死如生,发间一枝九攒凤尾钗斜飞,精致耀眼。
突然归来的景王、神秘的冰棺美人陡然成为街巷中火热的传言。
作者浅浅:“给番外埋的线,上辈子景王和岁岁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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