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爷在。”
他克制而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轻轻吻着,安抚她无措不宁的心绪。
怀里的美人羽睫颤动,依赖地拽住他的衣襟,令他整个人都觉得酸涩难耐。
一种把天真无邪的她拽下深渊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与之俱生的,是对她独一无二的爱意温柔的贪婪和痴迷。
这两种情绪曾在他心里无数次生起,又无数次冲突、交缠。
可只要确认岁岁爱他,最后总是贪婪和痴迷占了上风。
所以说到底,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坏人。
他从始至终都想留住她,能不放手就绝不放手,哪怕他很明白,他身边一定会有她不喜欢的血腥。
步颦还在不停地往他怀里靠。
白日里受的刺激仿佛都在梦里有所映射,她的无助和恐惧全在这一时刻爆发。
步颦:“亓官陵、亓官陵……”
亓官陵:“爷在。”
步颦:“亓官陵……”
亓官陵:“爷在。”
怀里的美人唤他一声,他就答一声。
他没有办法,不愿意放手,又不能替她分担恐惧,他只能告诉她,他在。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怀里睡得极不安分的美人最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轻轻一句梦呓:
步颦:“我在。”
亓官陵,我在。
她也许是梦见了那个七岁的亓官陵,那个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活在阴沟里的亓官陵,那个即便是权倾朝野也仍然背负满身骂名的亓官陵。
然后她温柔地对他说,亓官陵,我在。
亓官陵抱着她的手慢慢收紧,眸光轻轻流转,晦暗不明。
岁岁的温柔,真的是致命毒药啊。
他清醒地知道他已经完蛋了,却仍只想一辈子都沉沦其中。
……
马车终于停在了大理寺门口。
亓官陵轻轻唤醒了步颦。
步颦:“唔……”
步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可爱的小尾音勾得人心都化了。
亓官陵已经恢复成一副无事的模样,吊儿郎当地勾了勾她的下巴:
亓官陵:“小懒猫,起床了。”
步颦瞪大了眼睛:
步颦:“什么小懒猫,你让我睡的。”
亓官陵低低地笑了声:
亓官陵:“让你小憩,没让你睡这么香啊,一直往爷怀里钻。”
步颦发现自己的手手不知何时抱到亓官陵的腰上去了,还抱得挺紧的,瞬间脸一红。
她收回手,故作镇定:
步颦:“都要第二回成亲了,抱一下怎么了,你还不许我抱了是不是?”
亓官陵:“不敢,岁岁肯抱爷,爷心里偷着乐呢。”
之前在路上答应过她,这第二回成亲之前,他不能唐突她。
所以他这些天都是靠岁岁投喂才能小尝一口她的味道,有这种好事他求之不得。
步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步颦:“算啦,不跟你这个坏蛋一般计较。”
步颦:“早点去问话,问完就可以歇会儿了。”
亓官陵:“嗯。”
亓官陵跳下马车:
亓官陵:“岁岁来。”
步颦从马车上跳下去,被亓官陵牢牢地接住。
他给她搭好披风:
亓官陵:“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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