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景王七岁那年（2）

亓官煜：“那次孤没救他……似乎是尉迟枫正巧入宫，把他救了出来。”

亓官煜想了想：

亓官煜：“这次过后，尉迟氏好像想过要把小四再次带离皇宫，可是啊，呼延绮让她的远房表哥在你们南朝边境挑了事，战争很快打响，尉迟老将军不得不出征，没有心力再管小四。”

步颦：“……”

挑事，打仗……

步颦莫名觉得呼延绮玩的这一出有些熟悉，好像三百二十七年那场战争也是这么打响的……

她来不及细想，亓官煜又接着往下讲了：

亓官煜：“尉迟老将军出征后，呼延绮折磨小四，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亓官煜：“今天让他顶着盛满滚水的茶杯站在太阳下，说是替她把日月光华收集到水里；”

亓官煜：“明天把他绑到马后，拖行十数圈，说是磨砺他的心性；”

亓官煜：“后天可能又以小四奏乐聒噪为由，把他吊在树上，让小四学学黄鹂是怎么叫的。”

亓官煜无奈地笑了：

亓官煜：“总之，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呼延绮都在他身上试过。”

亓官煜：“孤还记得那个冬天，呼延绮又找了新借口，说小四不孝不悌，让小四仿照古人二十四孝，去给她卧冰求鲤。”

亓官煜：“小四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真可怜，可怜到孤也心软，去到结冰的湖上给了他一件披风。”

亓官煜：“这也是孤唯一一回发自内心的救他。”

亓官煜的眼底忽的多了一丝怀恋：

亓官煜：“然后孤就看见，小四很努力很努力地睁开眼睛，叫了孤一声长兄。”

步颦不说话，只是抬起袖子擦眼泪。

亓官煜：“再后来啊……呼延绮逼小四下跪，”

亓官煜笑得很愉悦：

亓官煜：“小四怎么可能肯呢？”

亓官煜：“他硬是没跪，跟不要命一样，拳打脚踢周围的侍卫，甚至还用牙咬，牙齿都崩掉一颗，最后掐住了呼延绮的脖子。”

亓官煜：“从那之后，呼延绮再也不敢动小四。”

亓官煜：“父皇和母后也寻了个由头，假意把小四逐出宫去，让小四流落江湖。”

亓官煜闷笑一声：

亓官煜：“听起来很残酷，但，流落江湖竟是小四最好的生存手段。”

亓官煜：“他顺利地在江湖中长大，在十三岁的时候短暂地回来过一段时间，再之后，他就去西北守疆了。”

亓官煜：“正因如此，他没有受到足够的礼仪培养，即便身姿挺拔，气度上不堕北朝皇族的身份，可只要他一张口，大家都会暗暗嘲笑的。”

亓官陵的嘴里，从来蹦不出温驯有礼的词来，大家当然从骨子里轻贱这样一个武夫。

亓官煜：“他十八岁的时候回的北都，一回来就斗鸡遛狗，流连花楼，更加没有好名声了。”

亓官煜：“后来他权势大了，还是有人愿意许嫁给他的，但大多是趋炎附势之辈，真正的世家贵女，从来都瞧不上他的做派。”

亓官煜很无奈：

亓官煜：“连世家贵女都瞧不上他，为什么作为一朝公主的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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