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对不起的又何止是我

步颦：“当初战报入南都，我跪在议政殿前领旨和亲，你是怎么承诺我的？”

步颦：“你说了什么你记不记得！？”

步以阑羞愧万分：

步以阑：“岁岁……”

他记得，他答应过她，会励精图治，会做一个好皇帝，会把大局和私情分清楚。

步颦：“怎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用我的裙带换来的和平，转头就把对我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步颦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步颦：“血书上谏我试过了，让顾令盯着你一点我也试过了，让你查蛊查毒这些，我都试过了，但是你呢？”

步颦：“你永远都只信苏清瑶，永远都不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好！”

步颦：“我让你查的毒蛊流动，你查的是什么！”

步颦：“你别告诉我，如果你真心想查，苏清瑶的小把戏你看不出来？”

步颦真的气死了：

步颦：“可你偏生不听我的，根本没查苏清瑶是吧？”

步颦：“那你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吗！”

步颦：“八成和当初母后的毒是一样的来路，不是从北朝流进来的还能是哪来的！”

步以阑：“怎么会这样……”

步颦：“怎么不会？”

步颦哭得眼睛都红了：

步颦：“你让区区一个苏清瑶害到身中剧毒，到现在都不悔改吗！你是要断送南朝百年基业吗！”

苏清袅：“公主殿下你、你别哭了……”

苏清袅怕极了，捏着手帕，颤抖着去擦步颦的眼泪。

步以阑：“岁岁我知错了，都是兄长不好……”

步颦嗓音哽咽：

步颦：“步以阑，”

步颦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他：

步颦：“你知道吗，我在一线谷被伏杀的时候，我和北朝景王权色交易的时候，我在明正殿上被北朝朝臣刁难的时候，我差点被人下蛊的时候，我被人拿茶水泼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哭过。”

步颦：“因为如果不是苏家事发，我自始至终都以为，你一直在念着我。”

她哭得太厉害了，昔日里娇软的嗓音如今低哑凄凉，戳人心肺。

在场其他三人沉默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步颦笑着叹了口气：

步颦：“是我太高看兄长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步以阑：“岁岁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除了道歉，除了忏悔，步以阑不知道如今的他还能做什么。

步颦：“你对不起的又何止是我。”

步颦：“你对不起父皇母后，对不起忠心耿耿的一干肱股之臣，对不起南朝百姓，对不起死在疆线上的南朝将士们！”

步颦正在气头上，还想再说什么，可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只是说：

步颦：“而这些荒唐事居然就因为一个苏清瑶。”

步颦：“一个你根本都没有真正了解的苏清瑶。”

步颦：“苏清瑶，苏清袅，到底哪个体弱多病，到底哪个是你当初认识的人，你分清了吗？”

失望至极，步颦说完这句就推开苏清袅给她擦泪的手，转身离开。

她身上还搭着亓官陵的披风，玄色的披风衬得她的背影冷酷又落寞。

作者浅浅：“兄长他认错人了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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