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颦愣了愣。
她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良久才低声道:
步颦:“可是先生,没有如果。”
是他先不辞而别,是他连一支舞都不肯看她跳就走了,是他收走她送到归庐的所有东西却从不回应她的感情,是他透露西旸关的秘密令宗扬战败,是他亲手把她送到亓官陵身边。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和她的缘分从这里开始就断得彻底,再也不会有结果。
这种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秦江寒:“你说得倒也是。”
秦江寒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秦江寒:“抱歉,是我一时魔怔。”
明明说好以后只做她的师父,再也不会有其他想法的,可是,也不知为何,突然又心绪不宁了。
竟越矩问出这样的话来。
秦江寒:“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知道怎么接话,也不敢抬眸去看秦江寒凄凉的神色,步颦只好垂眸行了一礼:
步颦:“谢谢先生。”
秦江寒把手放在了寒玉琴的琴弦上:
秦江寒:“那么作为告别,岁岁能为我再跳一次十三岁那年的舞吗?”
步颦:“……”
秦江寒的眼神是那么殷切,在步颦的印象里,他要么温柔轻笑,要么风轻云淡面无表情,这么求人还是头一回。
但她还是拒绝了:
步颦:“我现在十八岁了,十三岁的舞,不会跳了。”
步颦:“愿先生放下过往,从今往后一切皆好,也希望……先生手下留情,不要再用音律欺负他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会。”
步颦再次郑重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身后,秦江寒心神不稳,惊弦一音,寒玉琴弦断琴绝。
其实……很久以前的北帝寿宴上,步颦就穿了紫衣,把当初那曲《长相思》跳了一遍,给她少女怀春时的甜蜜心思画上了句号。
真正的决断和告别早就有过了,一直以来,想要放下却又放不下的只是秦江寒一个人而已。
……
步颦走出去不远,宗扬就来寻了她:
宗扬:“公主,苏清瑶已醒,公主现在要审问吗?”
步颦:“你带我去!”
当然了。
这事关她兄长身上的毒,早一点问清她这心里头才能安稳下来。
步颦跟着宗扬气势汹汹地闯进安置苏清瑶的殿内:
步颦:“都先下去吧。”
步颦下了令,殿内的宫人都知情识趣地退下去,顺带关上了殿门。
步颦看着虚弱地靠在床边的苏清瑶,眼底冰凉。
两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看一眼就反胃。
苏清瑶:“果然是你。”
苏清瑶笑意盈盈。
她丝毫没有被抓回来的慌乱,嗓音平静而柔弱:
苏清瑶:“陛下怎么样了?”
步颦:“你下的毒,你说呢?”
步颦往前走了两步:
步颦:“本宫没有心情跟你纠缠,你就说,要怎样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苏清瑶:“没有解药,陛下也就只有半年时日了。”
苏清瑶平静微笑。
听到“半年”这个服药期限,步颦忍不住再次联想到母后身上的毒。
十有八九,兄长中毒还和北朝有关系。
步颦忍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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