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当初她天天催亓官陵按时去上早朝,现在轮到她天天要按时去上早朝。
真是风水轮流转,且看苍天饶过谁啊。
步颦从浴池里趟出来:
步颦:“明日上朝还得郑重其事地打扮一番,镜心你帮我把礼裙取出来,配好首饰。”
吩咐完镜心,步颦叫了另一个伺候的侍女:
步颦:“你过来,帮本宫擦头发。”
镜心:“诺。”
宫女:“诺。”
步颦:“其他人先下去吧。”
今天沐浴,伺候在浴池这里的侍女足有八个。
然而步颦前往北朝和亲,只带了镜心一个侍女,再加上暗卫队。
所以在景王府的时候,她沐浴从来都是镜心一个人伺候,或者她自己来。
搞得现在她还有点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了。
还有今天用膳的时候,看着一圈侍女一人一筷子给她布菜,她人都傻了。
在北朝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和亓官陵一起用膳。
布菜这种事,都是亓官陵一个人给她布好。
有亓官陵主动伺候,她还要什么别人?
后来亓官陵出征了,她就自己吃,也没让侍女给她布菜,现在突然来这么多侍女围着她给她布菜,她是真不习惯。
宫女:“公主,擦好了。”
步颦:“哦,你下去吧。”
宫女的声音把步颦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顺了顺柔顺的长发,从浴池走到寝殿。
留殿的布置一如既往,一应用具的色泽温润又鲜亮,看来她去北朝和亲后,兄长还是派人认真打扫了这里。
转过一扇用金线绣着银杏叶的屏风,浅紫色的帐帘后,是她的雕花梨木床,蚕丝被已经被平平整整地铺好,缎面丝滑而柔软。
步颦以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躺到了床上。
这些都是她从前最喜欢的布置,可现在看着它们、用着它们,她却总是无端想起亓官陵,想起景王府那间改得像极了留殿的主院。
到底哪个才是她最喜欢的,是她最留恋的,现在已经模糊了。
床帐上的流苏轻轻晃动,步颦心绪不宁,盯着看了很久,看着看着,困意就不知不觉地上袭,她的眼前也慢慢出现了幻觉。
恍惚间,她感觉耳边似乎有亓官陵的声音。
亓官陵:“别作践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
亓官陵:“糖葫芦,你喜欢的。”
……
亓官陵:“爷没事……你走,快走啊!”
忍到极致的男人最终克制不住,掐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占为己有。
一场欢爱酣畅而淋漓,床帐上坠着的流苏疯狂地晃了一夜。
……
镜心:“公主?公主?”
镜心的呼唤让步颦惊醒过来。
镜心:“公主你怎么了?”
看着步颦猛地坐起来,镜心不明所以。
步颦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外头的天色,然后悄悄瞄了一眼自己完好的衣物,红着脸答:
步颦:“没、没事……给我梳妆吧,快早朝了。”
她、她好像梦见和亓官陵纠缠了一夜……
步颦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作者浅浅:“让我给番外埋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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