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北朝皇族的耻辱 (2-1)

十三：“公主从来没说过她要回南朝！”

十三攥紧了拳头：

十三：“你们在骗我！”

亓官陵：“……本王亲自领兵追了她一夜，亲眼看着她掉下悬崖。”

亓官陵：“本王比你更希望这一切全都是假的。”

要是这就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醒来后发现床榻温软，岁岁还依偎在他怀里，留香的味道令人熟悉而安心。

那该多好。

十三：“到底发生了什么！公主、公主怎么会……”

十三泣不成声。

秦江寒：“景王妃因不明原因出城，遭到独孤氏截杀，命丧断肠崖。”

秦江寒平静地叙述了事实：

秦江寒：“就是这样。”

十三：“独孤氏是吗？”

十三的手握到了他的剑上。

秦江寒：“凭你一人，想杀独孤氏为景王妃报仇，只是送死而已。”

秦江寒：“且把她交代的事情好好完成，不要半途而废就是。”

秦江寒问他：

秦江寒：“漓江河堤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十三：“我不明白，”

十三抹掉眼泪：

十三：“公主没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心里却只念着利益？”

那么急着要他手里的情报吗，关于公主之死，一句话都不愿意多提是吗？

也不打算替公主讨回公道了是吗？

秦江寒：“意气用事有什么用。”

秦江寒凉薄得可怕：

秦江寒：“只会让逝者失望罢了。”

亓官陵看了秦江寒一眼。

秦江寒……怎么这么平静……

岁岁出事，他即便是拼命克制自己，却还是难免心绪悲痛，这些日子吃不下也睡不了，可秦江寒却仍旧一身风华，眉眼清冷得可怕。

亓官陵心里多了一分怀疑。

十三：“你们随便！”

十三摔下情报，转身跑了。

他要去断肠崖，他要去找公主，公主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

情报被秦江寒捡起来，放进了亓官陵的手中。

秦江寒：“岁岁应该给你留了些情报，但有些事情她不好说，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可以来找我。”

秦江寒和他错肩而过：

秦江寒：“我去廊桥上等你，慢慢想，想明白，这件事不急。”

他的姿态优雅从容，仿佛是在赏花煮茶，做什么风雅的事情一样。

但懂的都懂，他即便是说得再隐晦，那也是在鼓动亓官陵正式和东宫敌对，拉开夺嫡之争的序幕。

亓官陵攥紧了手里的情报。

他和太子皇兄当然算不上关系好，北朝皇族的兄弟都谈不上关系好。

但是他们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那就是，自己关起门来怎么斗都行，但是如果有外敌入侵、有人出征，即便是不盼着对方好也不会背后捅人一刀。

换言之，有外敌不内斗，内斗也绝对不会和外人一起伤自家兄弟。

心狠手辣、残忍嗜杀没关系，但是如果连这条“夺嫡不能勾连蛮夷”的底线都守不住，那这种男人就是他们北朝皇族的耻辱。

如果秦江寒所言非虚，那么当初西北断粮、宇文部落假意赠粮的事情，到底有不有太子皇兄的手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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