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
亲眼看着自己此生最爱的人死在眼前是什么感觉?
亓官陵只觉得他整个人都麻掉了。
心脏像是被活生生地挖了一块,空洞洞地疼。
他张了张嘴,想唤唤她的小名,可已经悲痛到失声。
刀尖舔血、冷酷嗜杀的西北战神;权倾朝野、张扬狂妄的景王殿下;桀骜不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在这一天无力地跪在悬崖边,哭得撕心裂肺。
断肠崖崖高万丈,崖壁陡峭,如同深渊,人掉下去,连个回声都不会有。
他的岁岁,没了。
玄衣卫集体默哀,整个断肠崖寂静一片。
绕了好久的路才赶到的尉迟枫勒马停下,看着痛不欲生的亓官陵,不知道说什么好。
尉迟枫:“景王妃她……”
尉迟枫怕亓官陵做傻事,生拉硬拽把他带离崖边:
尉迟枫:“阿陵节哀顺变。”
他甚至不敢说“景王妃她已经尸骨无存”,就怕刺激到亓官陵。
亓官陵:“到底是谁!”
亓官陵甩开尉迟枫的手,亲自去查崖边死去的暗卫。
到底是谁害死了他的岁岁!
亓官陵红着眼睛,粗暴地扯开暗卫的衣服,撕碎那些碍事的布料,疯狂地在暗卫身上找标志。
他终于在暗卫的后背上找到了一个月牙状的刺青。
亓官陵:“独!孤!氏!”
暴怒的男人疯起来毫无理智,转身跨上马:
亓官陵:“回北都!”
尉迟枫:“阿陵!”
尉迟枫心里一惊。
阿陵这、这不会是要血洗独孤氏给景王妃报仇吧?
这不得被御史台弹劾死啊?
尉迟枫赶紧骑上马去追:
尉迟枫:“阿陵你等等啊!你冷静啊!”
尉迟枫:“你别冲动,独孤氏要罚也是陛下来降罪,你不能私自处置啊!”
但亓官陵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疯了一样往回赶,把自己封闭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无视任何人。直到天黑了,赶回北都了,他也没有恢复过来。
北都正在欢庆象征着团圆的中秋节。
亓官陵提着刀下马,面无表情地从热闹欢腾、灯火辉煌的长街走过,仿佛和周围欢乐的人群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
尉迟枫:“你提着刀干嘛!!”
尉迟枫人都要吓傻了,他哆哆嗦嗦地抓住一个玄衣卫:
尉迟枫:“拦住你家主子,别让他做傻事啊!”
尉迟枫:“我回去找阿爹!”
这要是让亓官陵乱来了还了得!
逐影:“放开!”
好巧不巧,尉迟枫抓住的是逐影。
眼睁睁地看着寒心跳下断肠崖,逐影的精神状态比亓官陵好不了多少。
尉迟枫:“……”
尉迟枫当机立断:
尉迟枫:“你,跟我回尉迟府!”
让逐影去拉人还不如他把逐影拉走!
这样至少能少一个人发疯。
逐影:“放开!”
逐影已经不知不觉地有了主见,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听别人话的逐影。
他在自己做选择。
尉迟枫:“给我老实点!”
尉迟枫一个手刀劈在逐影后脑勺,直接把人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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