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罢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
每次她摆出这副乖巧听训的样子,那八成都是没听进去的。
步颦长长的眼睫眨了眨。
以前先生训她都是温声温气地训,而且一边训还会一边煮茶,她就站在那里看他漂亮的手手洗茶、滤汤,确实没听进去过。
秦江寒:“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岁岁,你成长得比我预计中要更出色,”
对敌人绝不手软,对无辜之人却能保有善意,既能衡量宏大,也能斟酌细节,她这样真的很好。
秦江寒的嗓音温润又清澈:
秦江寒:“所以,我也在想,我从前教你的是否过于极端了?”
秦江寒:“纵权谋之间冷酷血腥,也许仍有人会以真心换真心,也许仍有人负隅顽抗,终此一生都不愿丢弃善良的本性,你的真诚、你的善意,在北朝都是和珍珠一样宝贵的东西。”
步颦抬起眼眸,望进秦江寒那双清冷却温雅的眼眸中,她发现,从前即便笑意朗朗却仍一身清冷的他,此刻无笑却让人倍感温和。
先生他……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秦江寒:“从前是我太过压制你的本性,如果让你感到痛苦,我向岁岁道歉。”
步颦:“先生不必如此,”
步颦的嗓音低低的:
步颦:“南朝皇族的确就是有心软的毛病,为情义能疯狂到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步颦笑着叹了口气:
步颦:“如果我没有遇见先生,我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也永远无法去反抗这种遗传。”
她说不准会和兄长一样,困在一个情字里出不来。
步颦向秦江寒行了一礼:
步颦:“过往种种,恩恩怨怨已经说不清了,不如就此翻篇,再也不提。”
她的眼底是释然,是谅解,是干干净净的敬仰。
从今以后,他还是她尊敬的师长,但再也不是她仰慕的心上人。
秦江寒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只答了一个字:
秦江寒:“好。”
能重新被她接纳,做她的先生已经是不易了。
别的,他都不该再奢求。
秦江寒:“粮草这边我替你瞧着,你回去好好休养,别伤了脚。”
秦江寒嘱咐她:
秦江寒:“我从前给你写过烫伤的方子,还在不在?不在的话我再写一份。”
步颦:“在的,”
步颦没有矫情:
步颦:“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里就麻烦先生了。”
秦江寒提了音量:
秦江寒:“嗯,尉迟小将军,麻烦你送景王妃回府。”
尉迟枫:“嗯!包我身上!我送完王妃回府,待会儿回来点好粮草就去西北!”
尉迟枫手一撑,从台上转腿跳下来:
尉迟枫:“王妃,我护送你回府!”
步颦:“辛苦了。”
步颦笑着上了马车,和众人道别。
众人:“恭送王妃娘娘!献舞辛苦啦!”
众人:“谢谢景王妃,带来这么震撼的剑舞!”
步颦:“也谢谢你们!”
步颦撩着马车帘向众人微笑致意。
整个幽州台,气氛和谐又热烈。
而宇文娆姬,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幽州台的角落,被所有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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