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问题在于乐器,”
秦江寒问付月蓉:
秦江寒:“你会弹琵琶吗?”
付月蓉:“臣女会的。”
秦江寒:“前面的鼓音沿放缓前的拍子,付小姐改用琵琶,换快拍,我以笛音从中调和,再来一次吧。”
秦江寒又嘱咐了步颦一句:
秦江寒:“景王妃是有灵气的女子,可以跳出更宏大的格局。”
他相信她不是桎梏于小情小爱的姑娘,一定可以看到更深远的东西。
步颦似有所悟:
步颦:“去看到整个战场,而不是那一个人吗?”
她刚刚太过思念亓官陵,情感的表达似乎出了点问题。
秦江寒:“是,也不是。”
秦江寒没有多说:
秦江寒:“再来一遍吧。”
她还需要自己再领悟一下。
……
整个初六这一天,步颦都在领悟兰陵王入阵曲。
其余三人也是一样。
这支舞关乎西北粮草,没有人敢儿戏。
到了初七这天,步颦因为镜心伤了手的缘故,只得自己来上妆。
画来画去都不满意,步颦最后干脆丢了眉笔,不施粉黛。
兰陵王入阵曲是为前朝一位貌美善战的王爷所作,传言那位王爷美姿容,有风仪,自觉貌美过甚不足以震慑敌人,每次上战场都要戴上面具。
步颦翻找出她和亓官陵同游秋意山时戴的面具,扣到自己脸上。
如此也算应题了。
她不再停留,叫了马车去往幽州台。
一路上,她的手都不停地在长剑上摩挲,心里一边期待一边又极为忐忑。
她昨天其实还没有练得特别好。
但是身为已经名扬灵犀台四年的舞者,她知道过分的练习会伤害身体的柔韧度和软开度,致使表演失败。
她除了停下,除了休息,除了苦苦思索兰陵王入阵曲的真意,什么也干不了。
然而这次献舞实在是太重要了,根本容不得出错。
一旦她筹不够粮草,亓官陵不仅有断粮的危机,还要娶他根本不喜欢的宇文娆姬,她自己也要跟着膈应。
步颦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保持冷静,反倒是心里乱作一团,参不透兰陵王入阵曲的深意。
直到抵达幽州台,她的面色依旧是凝重的。
秦江寒看出她的无措,在她登台之前叫住她,稍加点拨:
秦江寒:“岁岁,舞乐予人以教化,其根本在于共情。”
秦江寒:“既然跳兰陵王入阵曲,那你就应该让大家看到兰陵王,看到兰陵王的将士们,而不是让大家看到景王妃。”
步颦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她用力点头:
步颦:“谢谢先生!”
步颦的桃花眸亮了起来,她转身要上幽州台,背影窈窕而坚韧,像一朵虞美人花,纤弱,但是绝艳冠天下。
白衣的少年丞相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一扬,伸手将笛子横在唇边。
步颦站上幽州台,望着台下摩肩接踵的人群,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
步颦:“南朝嫡公主代战,有幸与诸位在此相识。”
娇软清脆的嗓音一出,台下喧然:
众人:“见过景王妃!”
众人:“公主殿下为两朝和平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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