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转眼就到了四月。
清明时节雨纷纷,北都的郊外来去匆匆的都是祭奠的行人。
步颦一身素衣,由亓官陵陪着,在北都郊外向着南方的方向,祭拜了她的父皇母后。
漫天的雨丝飘到她不施粉黛的脸上,让她无端有些多愁善感。
亓官陵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湿意:
亓官陵:“别难过,爷会替岳父岳母照顾好岁岁,”
步颦轻轻叹息了一声:
步颦:“我只是,想到我们南朝皇族的遗传,觉得心里不安。”
步颦:“南朝步氏应该是唯一一个以痴情扬名的皇族了吧,”
步颦:“皇子和公主们都逃不过为情所困的命运,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步颦握住亓官陵的手,简单地提了提她父皇和母后的故事:
步颦:“我的父皇和母后就是,”
步颦:“我的母后原本是你们北朝的细作,服过毒,每半年都要服一次解药才能维持性命。”
步颦:“可是父皇爱上了母后,拼尽一切也要把母后留在身边。”
步颦:“但是,叛离了北朝,母后没有解药,我们南朝的御医也配制不出解药。”
步颦:“为了替母后续命,父皇动用了皇室禁术,给母后和他自己种下了同命蛊,用自己的精气养着母后,和母后平分生命。”
步颦说着落下了泪来:
步颦:“这也是两年前南朝帝后为什么同时崩殂的原因。”
步颦:“如今我嫁到了北朝,南朝那边只有兄长一人。他一心都扑在苏清瑶身上,我……总是担心……”
毕竟,他们皇族的蛊室里还剩一只同命蛊没有使用。
这要是被苏清瑶知道,万一她蛊惑兄长种下,用兄长的精气养她呢?
亓官陵:“步以阑真是……”
亓官陵想说他,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说情情爱爱要不得吧,但他自己不也挺想天天和岁岁腻歪?
说国家大事为重吧,但他不也觉得公文看起来头疼?
就是因为责任重大,且又枯燥又乏味,所以他们才会特别想要喜欢的人陪在身边。
这么一想,步以阑固执地喜欢苏清瑶倒也无可厚非。
亓官陵:“那就多写信回去,提醒着点。”
亓官陵牵着步颦上了马车:
亓官陵:“别担心,不是还有顾令吗,他看着苏清瑶的。”
步颦点点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步颦:“只希望两朝永远停战,风调雨顺,兄长早日勘破情关,我们也一生一世,一切就圆满了。”
亓官陵:“还没圆满呢,”
亓官陵亲昵地挠了挠她的下巴:
亓官陵:“至少房还没圆。”
他俊俏的眉间眼稍染上一点轻佻和风流,像逗小猫一样逗她玩。
步颦:“……”
步颦:“伤还没好嘛,急什么急。”
步颦不满地小声嘟囔。
亓官陵:“你前些天都在练舞了,还没好?”
亓官陵:“小骗子,又说谎骗爷?”
步颦:“我……”
步颦不知道怎么说,她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地正确处理,留了点疤,好像去不掉了。她不想被他看见。
亓官陵:“是害怕,还是害羞?嗯?”
步颦:“……你们北朝皇族,就这么离不得美色么?”
亓官陵:“岁岁说呢?”
本就有渴望女色的遗传,还碰到她这样美的,他忍了半年已经快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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