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桩事,步颦长舒一口气。
她不知不觉地扬起一点笑。
这个肮脏血腥的北都里原来还是有很多可爱的人啊……
王夫人和李夫人是,睿王妃姐姐是,太子妃是,今天这位独孤琳也是。
孤刹:“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啊!”
孤刹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然后越来越近,极其聒噪。
步颦皱了皱眉。
又出什么事了?
孤刹一把扑倒在侧院的台阶上,哭得涕泗横流:
孤刹:“王妃啊救命啊……”
步颦看着他如丧考妣的神情,心里十分不解:
步颦:“到底怎么了?”
孤刹性子虽说是有点一惊一乍,但一般也不哭得这么稀里哗啦的,到底是什么事,把他折磨成这样?
孤刹:“是爷、是爷他……”
孤刹痛心疾首:
孤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啊!卑职简直无法描述,还请王妃移步!”
步颦:“?”
亓官陵?
狗男人又搞什么事情出来了?
步颦:“他现在在哪?”
孤刹:“在偏院!”
步颦:“你带我去吧。”
孤刹:“好、好。”
孤刹说着把耳朵里的棉花塞得更紧了些。
孤刹:“王妃,你要来点棉花吗?”
步颦:“?”
要棉花做什么?
步颦:“不用了,谢谢。”
一柱香后,步颦无比地后悔自己没有要棉花。
才从侧院走出去一段路,五感敏锐的她就听到了“萧——呜——桀——哇呜呼——”的笛音。
她真佩服自己,能在没有一个音能称之为在调上的情况下,分辨出来这是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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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忽高忽低、一会儿破音、一会儿断息的笛音,说好听点是惊天地泣鬼神,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想把人原地送走。
步颦头疼地捏捏眉心:
步颦:“是王爷在吹笛?”
孤刹流着眼泪拼命点头。
步颦:“……他是不是不通音律?”
孤刹:“不资道,反正宫里的乐师曾联名上奏,让爷再也别奏乐了。”
走得越发近了,亓官陵的笛音突破了棉花的防线,刺激得孤刹卷舌翘舌都不分了。
步颦捂了捂耳朵:
步颦:“行了,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我去就好了。”
她真害怕孤刹再跟着去听一遍,灵魂被带走。
说着步颦就捂住耳朵飞快地往偏院跑。
她也害怕她再慢一点,今晚的景王府就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
……
步颦顶着催魂夺命的笛音一路跑到偏院,就看到穿了身玄衣的男人立在月下,轻轻闭着眼,眉宇间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忧愁。
好看是好看,但要命的是,他手里有个笛子啊!
步颦:“你别急!我们有事好商量!”
眼看着亓官陵就要吹了,步颦慌得不行。
被步颦发现自己练笛子,亓官陵也慌得不行。
早就喝醉了的男人飞快地把笛子往身后一藏,大吼一句:
亓官陵:“爷没有在吹笛子!”
步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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