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闭上眼,让自己翻腾的情绪沉了沉。
秦江寒:“可你若在猎场出了意外,亓官陵最后却没事,你想过他会是什么感受吗?”
他厌恶亓官陵,也嫉妒亓官陵,可却不得不承认,亓官陵他爱岁岁,爱到把岁岁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
否则,亓官陵也不会把以一挡十的玄衣卫给了岁岁。
若岁岁出了事,亓官陵只怕是痛不欲生。
步颦:“那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满山遍野的刺客,却只能任由他陷入危境,先生,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秦江寒:“你不要冲动,不要意气用事!”
秦江寒烦躁极了。
岁岁从前虽说心地软,很多事情不够果决,但他一点一点矫正,倒也让她改了不少。
可如今一个亓官陵就把她彻底打回原形,让南朝步氏情义过重的致命弱点暴露无遗。
秦江寒:“我教你的东西,你是全部都还给我了吗?”
步颦:“先生,”
步颦红着眼睛:
步颦:“你教我冷酷无情,教我权衡利弊,教我至亲亦可杀,教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步颦:“可是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步颦:“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你让开!”
秦江寒:“不让。”
秦江寒冷着脸:
秦江寒:“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若在这个时候出事,两朝和平会受到多大冲击。”
秦江寒:“且安心等着,亓官陵会平安无事。”
那个粗俗武夫,去年春狩挨了一刀血流不止,最后还笑着坐在席间吃了个鸡腿才不紧不慢地回去处理伤口,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不仅如此,去年他的猎物数量还是第一,赢了那场春狩。
既然不知疼,那挨两刀就挨两刀,只要不被砍死,累着岁岁为他担心落泪就成。
步颦:“让开!”
步颦完全就不听秦江寒的。
秦江寒也不听步颦的:
秦江寒:“想进去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步颦怒气冲冲:
步颦:“你以为我不敢吗!”
步颦扬鞭催马,誓要冲进猎场。
秦江寒着一身和金印紫绶格格不入的白衣,风轻云淡地立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终于,在马蹄踏到秦江寒面前的时候,步颦勒住了缰绳。
她手都在抖。
秦江寒无视溅到白衣上的泥点子,嗓音平静:
秦江寒:“岁岁,回去吧。”
她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他太清楚她心软的弱点了。
秦江寒:“你心太软,不够狠,所以今天注定进不了猎场。”
秦江寒:“就像独孤玥写戏折子污蔑你那样,”
秦江寒:“你明知道,北都贵女中,付月蓉在和尉迟枫议亲,可却和新科进士柳仲礼有牵扯,”
秦江寒:“把舆论往她身上引是最好的选择。”
秦江寒:“但你心太软,舍不得伤陌生人,最后选择了把舆论往不那么合适的呼延绮身上引。”
秦江寒叹了口气:
秦江寒:“最后结果如何?”
秦江寒:“舆论没有引开,亓官陵差点和你生了嫌隙对吧?”
秦江寒:“以后不要再这么心软了,把握住亓官陵,多从亓官陵身上汲取价值,护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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