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半分温柔和怜惜。
一整碗催吐药下去,步颦独自一人在浴池边吐得昏天黑地。
狼狈和虚弱携裹了她整个人。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孤立无援的冬日,明明是受害者,练着自己的舞没有招惹任何人,却被苏清瑶推进冰凉的湖水里,最后还被兄长罚跪,罚抄佛经。
指责加身,百口莫辩。
步颦委屈得想哭。
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已经不是千娇万宠的南朝嫡公主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困于北朝皇子后院的王妃,仰人鼻息而活。
无用的哭泣只会让她更惨。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亓官陵留下的披风裹好自己,理了下钗环,让自己不要太狼狈,这才走出去。
从主院回侧院的路并不长,可步颦却觉得它很长。
因为路过的下人免不了要偷偷地看她几眼,免不了要窃窃私语议论几句。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目光和嗓音都不甚明显,可于步颦这种五感敏锐的人而言,他们的目光和议论如刀如刃。
并且是钝化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心上,疼得格外漫长。
众人:“王妃这次是不是真的失宠了啊……”
众人:“她从来了王府,王府就没几天安生日子……”
众人:“王爷宠她就看在停战和亲的份上……”
众人:“听说还赐了避子汤……”
步颦无神的眼底划过一丝光。
所以,到底是谁要害她,给她换了碗藏红花?
步颦的脚步加快了两分。
她得振作,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邀宠她是没心思了,但她必须要自证清白!
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她要背锅?
步颦裹紧了披风,不顾众人的指指点点,一路跑回了侧院。
可亓官陵对藏红花的味道厌恶至极,早就已经派人把侧院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没有给她留下探查线索的机会。
步颦咬了咬下唇,先找了衣裙换上。
步颦:“寒心。”
寒心:“奴婢在。”
寒心来了一个和逐影同款的从天而落:
寒心:“公主有什么吩咐?”
步颦:“让侧院所有人立刻、马上在院子里集合,一柱香内没到,就不用留在侧院里了。”
寒心:“是。”
寒心再来了一个和逐影同款的瞬间消失。
步颦趁着这个时间去找了镜心。
步颦:“镜心,你好些了吗?”
镜心:“奴婢无事,公主有什么吩咐?”
步颦:“我想问问,你今天买药是在哪里买的?”
镜心:“这个……”
镜心道出了更多的细节:
镜心:“太子殿下救了奴婢后,让奴婢在茶摊整理,他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家医馆买了药。”
步颦:“哦,这样。”
太子亲自买的药,那应该不会有问题。
步颦:“那你买了药回来的路上,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镜心:“公主怎么了,是药有什么问题吗?”
步颦轻轻叹气一声:
步颦:“药被人换了,换成了藏红花。”
镜心:“藏红花是什么?”
步颦:“避孕流胎的东西,我没喝,但是被亓官陵看见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信我了。”
镜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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