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还在不停的解释,而亓官陵已经越过她,闯进了侧院。
藏红花。
天知道亓官陵有多熟悉这三个字,又有多讨厌这三个字。
当年的北朝后宫里,呼延绮到底给多少妃嫔灌过藏红花,亓官陵根本就数不过来。
他只觉得在北朝后宫里的整个童年,都弥漫着藏红花那种独特的浓郁的酸甜气味。
那个味道,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
步颦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汤。
奇怪,去年喝药的时候,这个药是这种味道吗?
怎么闻起来这么浓郁的一股酸甜气息?
步颦看了看自己腕间的验毒珠。
可验毒珠的颜色正常,这药没问题呀。
步颦勺起一勺,抿进口中试了试温度。
“砰!”
房门被踢开,门后是双眸猩红的亓官陵。
步颦抬眸,对上他红红的眼眸有点不知所措:
步颦:“你来了,我……”
亓官陵只是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取走了她手的药。
步颦:“怎么了?”
他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最终感觉到一抹湿润的药渍。
她头上的石榴花步摇,艳丽得像个笑话。
他的眼底光芒散尽,唯余空洞和黑暗,嗓音平静得可怕:
亓官陵:“喝了?”
步颦:“我最近头有点疼,想喝点药治一下。”
“砰!”
药碗被亓官陵握在手里捏碎,碎片飞溅,鲜血淋漓。
步颦:“你做什么啊!”
好端端地怎么跟药过不去。
步颦捡起旁边没绣完的帕子想给他处理伤,却被亓官陵一把握住了手。
帕子上绣了一个留字,笔法和当初秦江寒的那枚寒玉佩上一模一样。
秦江寒的那枚玉佩上就是“留白”二字。
顿步而留,她喜欢秦江寒。
亓官陵只觉得他心都要被搅碎了。
亓官陵:“逐影!”
逐影:“在。”
逐影从屋顶落下,速度快得如同残影。
亓官陵:“去熬碗催吐的药来。”
逐影:“是。”
步颦:“怎么了,是不是这个药有问题?”
亓官陵不答,只是把她打横抱起,逃离了满是藏红花气息的侧院。
步颦:“亓官陵你快放我下来!你的手受伤了……”
亓官陵:“一点小伤哪比得过你在本王心头插的刀子。”
北朝皇族根植在血脉中的自卑、多疑、残忍和霸道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嫉妒和占有欲冲垮了亓官陵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亓官陵阴着脸,满身戾气,踢开主院的房门,把步颦丢进浴池。
撞上坚硬冰凉的浴池壁,步颦吃疼地闷哼一声。
亓官陵:“把身上的药味全部洗干净了再出来,本王嫌脏。”
步颦:“什么……”
步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步颦:“是药有问题?”
亓官陵不回答她,只是转身就走。
步颦:“亓官陵!”
步颦:“是不是药有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
没有用。
亓官陵完全不顾步颦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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