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看着她温柔的笑颜,心底总算是舒服了些许:
亓官陵:“好。”
步颦笑着在雪地里转来转去,编她的舞:
步颦:“这里挥鞭转接一个横飞燕,然后舒展下腰,”
步颦:“舒展至极,铺垫也结束了,那就应该换急调,”
……
步颦:“这里……”
步颦:“唔这里可以绕花手,配轻缓的琴音。”
……
步颦:“最后捧手收尾,就像捧着一朵落下的梅花那样。”
步颦的眼眸明亮如星辰,藏着璀璨万千。
她笑着飞舞在雪间、红梅间,如同仙女落世,不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埃。
在这一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阴谋算计全部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舞者,一个纯粹地爱着舞蹈的小姑娘。
而不是代战。
也不是和亲公主。
亓官陵看着这样活泼爱笑的步颦,心底一软。
他真是傻了,纠结通不通音律的干什么呢,管他秦江寒有多好,岁岁又不喜欢秦江寒。
……
今日的太傅府却一如往常,气氛沉闷,没有一丝一毫临近过年的喜气。
独孤玥穿了一身素淡的白衣,眉眼间淡得没有一丝情绪。
她的白衣上沾染了无数刺目的墨点,她似乎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麻木地坐在桌前,接着书写。
流言蜚语,向来是可以置人于死地、摧毁人意志的东西,这一点,上辈子的她已经领教过了。
被景王退婚,沦为北都众人的笑柄,在整个贵女圈中抬不起头,被家族作为弃子放弃,最后堂堂嫡女,成了个妾室……
“咔嚓”一声,独孤玥手里的毛笔被折断。
木屑扎进皮肉,翻出一片血色,她却仿佛不知疼一般,冷漠地丢下笔,换了一枝继续写。
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充满了挑唆和离间的戾气。
许配给了天潢贵胄的姑娘忘不了旧情,与心上郎君相约殉情,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新婚花烛夜。
“新妃与旧人别离,婉转哭泣,一步三顿,不舍往日欢情。”
“双泪暗,香魂断,往事不散,深情不换,最难过是痴情关。”
独孤玥:“来人,”
独孤玥把写好的故事叠起来,交给心腹:
独孤玥:“把这个送出去,上至全北都的梨园勾栏,下至街边的皮影戏摊,都给我演这出戏。”
独孤玥:“还有上次写的书生和将军那个,也一起,我要让这些戏成为全北都的热潮。”
只要这戏反反复复唱,再加上苏清瑶的证词也快到了,到时候全北都的舆论都指向步颦,步颦要是还不失宠算她输。
吩咐完后,独孤玥又提起笔,看着自己梳理的时间线,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写下一个故事。
笔起笔落,故事的名字飞在纸上:一梦前生。
说起来她也是突然想到,上辈子的景王和步颦也够惨的,就按上辈子的事情写一本,可能比她自己编造的情节还要惨。
作者浅浅:“大家不慌哈,还要甜几天,暂时虐不起来的,就算虐那也是小虐,不可能挖肾掏子宫取心头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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