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的脸色别扭了起来:
亓官陵:“爷不会。”
幼时众皇子习乐,他就在这方面展现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笨拙。
弹琴琴断弦,鼓瑟瑟裂痕,吹笛笛不响,换萧声震天。
最后教奏乐的师傅们全部来求他:
乐师:“求四皇子殿下垂怜臣等!这琴、这瑟、这笛、这萧,殿下万万不可再学了啊殿下!”
一众乐师哭得如丧考妣:
乐师:“使京中不闻您乐声,也是四皇子殿下一件功德啊!”
乐师:“四皇子殿下若真爱奏乐,辟邪大典可奏一曲,臣以为素日里还是不奏为好!”
……
他只用了一个月,就让满宫乐师都对他避如蛇蝎。
“四皇子殿下一曲可驱鬼辟邪”的声名也传得满城沸腾,直到他权倾朝野后才平息下来。
步颦瞧了一眼边上的鼓:
步颦:“击鼓呢?”
亓官陵:“击、击鼓也行啊?”
这个他会,鼓又不管音调。
亓官陵舔了舔小虎牙。
步颦:“行啊,怎么不行?”
步颦笑得自信又骄傲:
步颦:“不管什么调子,什么乐器,我都可以!”
亓官陵握住鼓槌,眼底的光愈发炽热。
鼓声起,舞步旋。
老实说,亓官陵的鼓也敲得不怎么样,秦江寒说他五音不全,都是抬举了他。
但步颦却偏生每一步都踩上了他奇怪的节拍。
他的鼓音断了下来,步颦就顺势把动作改成静止的;他的鼓音又没有厘头地快了起来,步颦也配合地接上串翻、绞腿蹦子等动作。
就这么改来改去,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莫名还有点好看。
一舞毕,亓官陵握着鼓槌的手已经到处是汗。
他有点忐忑地看着台上舞姿倾城的美人,头一回生出了深深的挫败感。
当初奏乐难听,他干干脆脆地就不学了,现在想起来就是后悔,特别后悔。
要是当时迎难而上好好学了,现在也不会这么丢脸。
可步颦却提着裙摆,微笑着跑下舞台,一把扑进他怀里。
她笑靥如花,即便是素衣无妆,仍然美得倾国倾城。
亓官陵:“下、下雨了。”
亓官陵心跳加速,难得地嘴笨了起来。
他把鼓槌丢回去,把手伸在她头上,替她挡雨。
步颦抱着他,脸蛋贴在他心口,听到他说话,她抬起一双绝艳的桃花眸来。
步颦:“雨好像不大。”
稍微有点凉的雨丝扑在脸上,还有点舒服。
亓官陵:“但是岁岁身体弱,不能淋。”
亓官陵说着就想带着步颦去躲雨。
步颦:“我还没淋过雨呢。”
步颦拽住他一根手指,嗓音娇娇的。
她的父皇、她的母后、她的兄长,还有她从前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让她淋过雨。
可她却很想淋雨。
那么凉丝丝的一点水落在脸上、落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步颦:“你……可以陪我吗?”
她有点忐忑地望向亓官陵。
她上一次这么想淋雨,是在南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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