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一起

但他知道，强迫不叫做真正的爱。

他也从来不以为，被强迫的姑娘会爱上强迫她的人。

亓官陵不断地在说话分散步颦的注意力：

亓官陵：“自大婚以来，爷其实想了很多，”

他温柔地说：

亓官陵：“比如说，大婚那天，你为什么会拒绝爷？”

亓官陵：“从薛城来北都这一路，爷到底算不算走进了你心里？”

亓官陵：“还有，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爷？”

步颦被他温柔的眸光看得脸颊发红，不由得别开眼神。

亓官陵：“爷承认，一开始爷是见色起意，爱上了岁岁的美貌和身段。”

亓官陵：“爷第一次见到一个姑娘，哪哪都长在爷心坎上。”

亓官陵：“哪哪都勾得爷心里发痒。”

亓官陵：“所以爷很急，急着和岁岁再亲近一些，急着让岁岁心里有爷一席之地。”

亓官陵：“可这些天爷才想明白，这样只会把岁岁越推越远。”

他撩开步颦微微凌乱的长发，温柔地落下一吻：

亓官陵：“因为不管爷现在有多爱岁岁，可岁岁都会记得我们不好的开始。”

亓官陵：“会记得爷起初的动机不纯。”

她从南朝到北朝来和亲，本就孤身一人，四面楚歌，她本来就没有安全感。

他的行为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不怪她不敢动心。

亓官陵：“是爷不对，爷向岁岁道歉。”

步颦红了眼眶。

她咬着唇低下头，长长的羽睫垂下，遮住桃花眸中复杂的光芒。

亓官陵：“但爷不想放弃，不想和岁岁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冷漠得如同陌生人。”

亓官陵握着步颦另一只手，让她环上自己的腰身：

亓官陵：“并蒂连理，亲密无间，这才是爷想要的。”

亓官陵认真的眉眼专注而深情，令步颦觉得陷入天罗地网，无可逃脱。

步颦：“你没有做错什么。”

权谋之间，能做到那个份上已经是超乎常人。

他不需要再做更多。

亓官陵：“如果是权色交易，爷做的确实没错。”

亓官陵：“但如果是想得到岁岁的爱，爷就是错了。”

亓官陵轻轻抚摸着她素净绝美的小脸：

亓官陵：“有你在身边，爷总是很安心也很幸福。”

亓官陵：“爷错就错在，享受着岁岁带给爷的安定感，却没有回报岁岁同样的安定感。”

亓官陵：“所以现在爷要认真地告诉岁岁，爷喜欢你，不止于皮囊和床笫之欢，所以爷不急一朝一暮，而是要……”

他缓而有力地说出那四个字：

亓官陵：“一生一世。”

他身后的枫叶飘飘而落，艳绝到令人心神摇曳。

步颦的心跳乱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对亓官陵，毫无抵抗力。

她做不到践踏这样一颗赤诚的真心。

步颦的手慢慢滑到腰间，扯落碍事的寒玉佩丢到榻下：

步颦：“那……我们一起躺一会儿吧。”

她仍然是忐忑而紧张的，漂亮的桃花眸中藏着不安和局促，可她却在努力鼓起勇气，望向亓官陵。

她和亓官陵，已经因为两朝的和平问题永远地绑在了一起，除非死，否则他们不可能再分开。

她也该看开点，好好和他相处，不要再折磨他，也放过自己，成全薛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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