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颦心乱如麻。
他……怎么能爱她呢?
说好了是见色起意呢?
亓官陵温柔地抚摸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红着眼睛,哑着嗓音道:
亓官陵:“岁岁,你知道吗,新婚夜那晚,爷去了醉红楼,想着要个美人而已,是谁不都一样。”
亓官陵的眼睛越发红了:
亓官陵:“可是爷根本做不到!”
亓官陵:“除了你,别的人都不行!”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有那种安定幸福的感觉,他才有共赴云雨的欲望,别的人,都不行。
步颦看到亓官陵如此痛苦,她心里也像被剜去了一块,空落落地疼。
可他要的不是床笫之欢,而是感情,她根本给不了。
他避开她掌心的伤,把她抱在怀里:
亓官陵:“你真的,不能试着喜欢爷吗?”
堂堂北朝第一权贵,在这一刻低下高贵的头颅,俯首称臣。
步颦轻轻地推开他:
步颦:“谢谢你,但是,对不起。”
……
于是,在新上市的复宠流话本子热度正高的时候,步颦又自己从主院搬了出来。
这次因为探熟了路,步颦没有搬得特别远,就搬到了主院边上的一座侧院里。
消息流传出去,再次震惊整个北都。
话本子又上了新的情节:
《复宠?失宠?不过朝夕之间》
《那些年,我与夫君的爱恨情仇》
《虐恋情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
步颦搬进的这座侧院,正巧是亓官陵之前带她走过的地方。
当时她随便一指,说不如修个秋千,累了可以坐一会儿。
没想到亓官陵真就修了。
步颦坐在秋千上,长长的羽睫垂下,神色暗淡。
早前在宫宴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不对,没想到,他真的对她动了真情。
镜心:“公主加件披风吧,今日风又凉了。”
镜心已经不再劝步颦,只是陪着她。
情爱之事,自己看不破,旁人怎么说也是无用的。
步颦:“嗯。”
步颦任镜心把披风搭到她身上。
再一次拒绝了亓官陵,搬离主院,她以后在景王府可以只挂名,不用侍寝了。
同时保住了和平与自己。
这是她一开始觉得最好最好的结果,几乎不可能达成的、梦寐以求的结果。
可现在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只要一想到亓官陵那么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也跟着一阵阵地疼。
大概,终究是有愧吧。
步颦缓缓闭上眼:
步颦:“镜心,你说联姻为什么要有感情啊?”
镜心:“本也不必有,可如果有不是很好吗?”
镜心:“原本以为一生葬送,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没想到最后却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快乐。”
镜心:“奴婢觉得,是好事呢。”
镜•情感大师•心忍不住又劝了一句:
镜心:“有句诗还是公主教奴婢的呢,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总之把薛远树忘到九霄云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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