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亓官陵所料,在他们吃过熙春楼的松鼠鱼后,南朝国书送到了北都。
马车回到驿站,步颦立马跳了下去。
她提着裙摆飞快地跑进屋内:
步颦:“镜心,快梳妆!”
要来不及了,可她不能这个样子去迎国书啊!
步颦:“国书到了!”
镜心秒懂,手上的动作加快:
镜心:“奴婢这就取礼裙来!”
这是他们南朝的国书,公主自然是要穿规制的礼裙去迎国书。
亓官陵失笑。
还真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慌呢。
大概也是因为珍惜,因为重视,才这么慌乱的。
为了这封两朝和平的国书,岁岁可是把命都压上了在赌。
和平,来之不易。
镜心的速度很快,只她一个人也迅速地服侍好步颦穿上绣了朱雀的朱砂色正锦散花礼裙,外搭金丝织花纱,长发梳成柳叶髻,髻后簪了一朵芙蓉绢花,额前饰以一条名曰“美人垂泪”的银链珠饰,衬得她的眼眸愈发波光潋滟。
步颦迅速地在眉心贴了朵芙蓉花钿,轻轻含了一下口脂。
步颦:“走,时间来不及了。”
镜心:“欸眉还没画呢……”
镜心带着螺子黛跟着步颦出去了。
步颦走得很快,头上的小钗和珠链流苏都摇晃起来。
亓官陵:“给本王吧。”
亓官陵听到镜心的话,伸手讨要了螺子黛。
亓官陵:“不急,待会儿爷骑马带你过去。”
亓官陵拦住步颦,温柔地抬手:
亓官陵:“乖,别动。”
上好的螺子黛在步颦眉间轻轻画过,却如同画在步颦心上,让她心上荡漾起一阵阵涟漪。
描眉绾发,那是很恩爱的夫妻之间才会有的情节。
传言中的亓官陵,身为北朝第一权贵,性子阴晴不定,为人放肆张扬,居然也会收敛一身气势,这么温柔地为她描眉啊……
亓官陵:“岁岁的眉本就好看,轻轻画一下就好。”
他把螺子黛丢回给镜心,替步颦绑好面纱:
亓官陵:“让孤刹带你过去,你家公主本王自会看着。”
他牵起步颦的手,带她上了马。
亓官陵:“这件裙子不够艳,要是再红一点就好了。”
亓官陵一边驭马前行,一边遗憾道:
亓官陵:“差一点就可以提前体验一下娶你的感觉了。”
步颦还沉浸在亓官陵为她画眉的温柔中,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亓官陵换了一身玄衣,这身玄衣滚了红边,有些像北朝男子的婚服。
亓官陵:“只可惜成亲的时候岁岁要却扇坐在花轿里,爷不能带着岁岁骑马。”
但其实,他挺想带着岁岁骑马绕行北都一圈,向天下昭告,岁岁是他的景王妃。
步颦:“却扇?”
她依稀记得这是北朝婚俗不同于南朝的一点,但是具体的她不记得了。
亓官陵:“岁岁挑一柄喜欢的扇子,遮掩面容,等洞房的时候才能收了扇子。”
步颦:“我们南朝是用红纱遮面,新婚夜由夫君亲手取下新娘的面纱。”
步颦:“南朝男子的婚服也不是玄色红边的,是全红色的。”
步颦说着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步颦:“不过红色太烈,男儿郎一般都压不住,这些年也有不少地方改了和北朝一样的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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