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他们一行停泊在一个港口,后面载物的船也到了,镜心连忙取了狐裘给步颦披上。
步颦千娇万宠,必定不会在船上过夜,亓官陵于是任劳任怨地戴上头盔,遮了脸,上岸去找投宿点。
还好,他在这里有不少势力,能保证步颦的安全。
亓官陵很快找到一家山月客栈,是他名下的。
亓官陵:“代战公主请。”
步颦蒙了面纱才出来,身上裹着狐裘,衬得她格外娇小玲珑。
天色已晚,驿站太远,他们今晚得住客栈。
步颦皱了皱眉。
步颦:“把屋里的东西都撤了。”
一朝公主,千娇万宠,要是能忍受用别人用过的被褥就奇了怪了。
亓官陵:“吩咐过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
将来的景王妃必然不能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步颦:“镜心,点云雪香。”
她五感敏锐,受不了房间里有奇怪的味道,哪怕只是一点点。
亓官陵心虚地摸了摸头盔。
他忘了。
秋天返潮,房间里或多或少有些味道。
而步颦她……
亓官陵想起她极其敏锐的五感。
如此娇弱的人,有可能武功高强么?
正想着事情,步颦却是因为坐了一天船,又闻到返潮的味道,头晕脑胀,脚下不稳,朝他怀里摔来。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亓官陵心尖一窒。
他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她瘦弱的肩背,在风池穴上停留了一瞬。
她不会武功。
那就是单纯地五感敏锐。
之前……是他想多了。
步颦真的只是个想自保的弱女子而已,南朝没想过要让这个嫡公主来北朝探查粮道,进行刺杀活动。
镜心:“公主!”
镜心连忙放下手里的云雪香,过来扶步颦。
镜心:“公主你怎么样?”
步颦:“大概是有点累,没事。”
她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是再次跌落在亓官陵怀中。
亓官陵的盔甲,撞得她生疼。
她终于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亓官陵:“你先照顾好你家公主,我去去就回。”
亓官陵小心翼翼地把步颦交给镜心,转头出门,立马唤了逐影出来:
亓官陵:“秦江寒就在这一带,把他带过来。”
北朝惊才绝艳的少年丞相,在亓官陵这里被连名带姓地称呼。
逐影:“是。”
他冷漠得如同一台只会完成任务的机器,领命后面无表情地消失在亓官陵面前。
北朝朝堂有三个传奇。
第一个,是北朝第一权贵,景王亓官陵,年仅二十一岁便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翻覆局势只在谈笑之间。
第二个,是严道至,出身寒门的三朝元老,德高望重的左都御史,秉公处事,直(特)言(别)不(能)讳(怼),据说,每朝皇帝都怕死了他的奏折。
第三个,就是十九岁时就出任北朝丞相的秦江寒,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参政三年以来,手段狠厉,惊才绝艳,神秘至极。
只是,这位少年丞相性子古怪,虽为丞相却极少上朝。
朝中许多小官,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北朝的朝堂上,也仅有这么三个人,面见皇帝不用下跪。
其尊贵程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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