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枫看完这封家书,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忽的被戳到了。
代战公主也只是个小女子而已,难为她背井离乡,千里迢迢从南都来北朝和亲。
他们这样怀疑她,虽然是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多少有些愧疚的。
于是,尉迟枫傻乎乎地回去跟亓官陵复述了一遍信的内容,说:
尉迟枫:“呜呜呜……真的太感人了……”
尉迟枫:“可惜我们尉迟家不行,这一代全是男娃,没有一个妹妹可以宠……”
抱着一个小小软软的妹妹去看月亮,轻轻唤着她的小名,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亓官陵:“……”
亓官陵:“你个蠢货。”
亓官陵忽然笑了笑,眉目不羁,身子随意地往椅子上一靠:
亓官陵:“不过爷至少知道了媳妇的小名,岁岁,啧,真可爱。”
但有谁写家书的时候,用了小名这样随意的称谓称呼自己,又用皇兄这么正式的称谓称呼兄长呢?
步颦这封家书,明显有问题!
尉迟枫:“啊?阿陵你说清楚,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啊?”
亓官陵懒懒地抬眸,轻蔑地看了尉迟枫一眼:
亓官陵:“所以我说有的人,光长武力,不长脑子。”
亓官陵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亓官陵:“你刚刚描述的整个过程里,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亓官陵眸色深深,漆黑的眼眸中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亓官陵:“镜心。”
亓官陵:“爷要猜得没错,那幅画才是真的有问题。”
亓官陵:“至于这书信……只是用来吸引你注意力的幌子。”
尉迟枫:“可……那幅画是镜心选的啊……若代战公主真的要用画传递消息,她何以确定镜心会选她用来传递消息的那张?”
他们拿不到那张被选中的,就检查过剩下的画,一点问题都没有。
亓官陵闭上眼:
亓官陵:“正是因为画是镜心选的,所以你才会毫无警惕。”
亓官陵睁开眼,唇角轻轻扯了扯,眼底漆黑一片:
亓官陵:“可让镜心选择那幅画,真的很难么?”
亓官陵抓了枝毛笔过来,理所应当地使唤尉迟枫:
亓官陵:“给爷磨墨。”
尉迟枫:“喔。”
尉迟枫傻乎乎地给亓官陵磨起墨来。
他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文绉绉的东西不擅长,墨磨得极其不均。
亓官陵:“看好了。”
亓官陵没有挑剔尉迟枫的墨,只在纸上画了一杆枪、一柄剑和一把刀。
亓官陵:“来,告诉爷,哪个兵器画得好。”
尉迟枫:“这……”
都画得挺好的嘛,有什么区别?
亓官陵:“一定要选一个呢?”
尉迟枫:“那枪吧。”
尉迟枫回答道。
亓官陵:“你看,你这不就选了爷想要的。”
亓官陵挑眉:
亓官陵:“这三种兵器都是用的白描画法,按理说没有什么技巧上的大区别,但你选了枪,认为枪画得最好。”
亓官陵:“因为你是用枪的。”
亓官陵:“你最熟悉的是枪。”
尉迟枫恍然大悟:
尉迟枫:“代战公主的那张画……”
亓官陵:“没错。”
亓官陵:“镜心选出来的那张,必然最像留殿。”
镜心最熟悉的是留殿,步颦就利用了这一点,让镜心看似不经意地把消息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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