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间客栈的客人以悉数歇下,唯独段鑫房中,仍然透着光亮。
“影一,把我的药箱拿来。”段鑫本来背上戒鞭的伤就没好,再加上这几日赶路,而且天气严寒,根本没有时间换药,伤口有些溃烂。
.. . “您这又是何必呢,您若是想与这清阳门的人打好关系,送礼这种事我们这些下人来就好,您带着伤又如此奔波,若是有什么损失,当真是不值。”
“眼下安安还在那人手里,要想有能力救出安安,必须比他先进一步。”段鑫上好药,等伤口的痛觉轻了些,才入睡。他入睡时,已经要到辰时,怕是也睡不了多久。
两个时辰后,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许是旁人向小二讨热水以供洗漱。看这时间,已是辰时之后,也是时候起了。
段鑫刚穿戴整齐,便响起敲门声,打开门一开,是梁印年身边的随从:“段公子,我家公子请您下楼用膳。”
“有劳。”虽不知梁印年找他一同用膳有什么目的,但此时根本摸不清这个人,多多相处,可能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不久,段鑫便从楼上下来,走的过急,动作幅度大了些,伤口又崩开来,往外渗着血,如果沾染在外衫上,被旁人看去,不免会说些什么,于是段鑫放慢了步子。
看到段鑫下楼,梁印年本想着叫他一声,但看到他步子缓慢,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就是傻子,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按常理说,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即使受了伤,也应该早就请医师看过了,如今这模样,一点也不像已经看过诊的。
“小四,把我带来的伤药给段公子送过去。”这人可不能有什么差池,他们二人也是近日才认识,如若这人因为受伤出了什么事,估计会第一个想到他头上,到时候,有口也难辩。
吩咐下去后,梁印年就坐在桌前边品茶,边注意着段鑫。段鑫走到梁印年面前,看了他一眼:“梁公子。”
“坐吧,想来段公子还未用早膳,梁某就自作主张给段公子准备了一份,请你万万不要介意啊。”
“自然,梁公子有心了。”
眼见段鑫坐下来用膳,梁印年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可没有精力一直在这里干坐着。
回到自己房间,梁印年拿出纸笔,持笔写信。本来想着等雪小后去找清阳掌门面谈,也更方便一点。可如今这般,这落雪没有一点要停的征兆,他们是要做交易的,这场交易紧急,怕是等不了太久,也就只好送信过去。
将信送过去以后,梁印年坐在窗边,看着信鸽远去,雪落在树上,雪白一片,想起了自己幼时与父母一起在雪中玩闹,堆雪人,别提有多幸福了。
那时他们还只是普通百姓,以种地为生,虽然生活苦,但每天都很充实,那是,梁印年几乎每日都将笑容挂在脸上,可后来,因为一次机遇,梁父向皇帝提了一个建议,使得困扰百姓多年的灾情解决,这才封了父亲为官,一家人飞黄腾达,可朝廷中的生活,又谈何容易,谁不是勾心斗角?谁不会因为一丝利益算计陷害他人?这些,梁印年见的太多太多了。
为了保护好自己,他不得不习武,不得不创立缘门,不得不杀死更多的人,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许多鲜血,那个充满希望,活泼的男孩再也不复存在,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个缘门掌教梁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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