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远惯来以清贵士子自居,素来不喜欢这种在外头大肆辱骂的行径,自是颇为不齿,每每听到,在心中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可今日,却是梁王爷,皇帝最倚重的兄弟,先帝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到大,闹过的糊涂事不知道有多少。可却都让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掩埋过去了。
就算不喜欢,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前厅,看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只见苏宏远出来,梁王墨眉微挑,冷然道:“本王不找你,本王找你夫人有事情要说。”
“内人在阁中休息,若是王爷有什么事情,大可跟我说就是了。”
“跟你说不顶用,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事,谁出来认!”梁王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辞,想来是在市井混久了,连带着说话都多了几分粗声粗气。
“内人毕竟不过是区区妇人,王爷有什么事情,大可跟臣直言便是。所有为难的地方,臣再好好的去说。”
听完这番话,只见梁王冷然一笑,“你一个人去说?行,既然你要替你这内人担了这责任。那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今日且好好的问问你。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宏远面色讪讪,心中抱怨,为何这么久了,还总是拿着这件事,死命的抓着不放啊?明面上,却依旧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愚钝,不知王爷指的是何事?”
“我和我爹不过想来问问,这苏家夫人为何好端端的要从书童处打听我的行踪?还在赌坊,用这么多下作的手段,让我出丑受伤?”
话语之中,似是有不怒而威之意,苏宏远更是被逼的冷汗涔涔,拱手道:“这事情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误会的地方?”华之听了,不由一怒,冷不丁上前便揪住了苏宏远的衣衫,似乎半是有胁迫之意。
“华之……”梁王侧首提醒着自家儿子,是要他注意言行举止,虽说是上门来兴师问罪,却也不好就这么失了体统去。
“王爷,这件事,想来是您弄错了吧。这事情,早就已经在昨日查的一清二楚,您今日上门来如此说,莫不是听了谁的风言风语?”
听到这话,勾的梁王冷笑,心下暗嘲听了谁的风言风语?本王就是听了你的女儿带人过来说的言语,所以才会上来兴师问罪的!
“行了行了,别说这么多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若是不信,且好生看着便是。,孰是孰非?一验便知!”
梁王本也是个急性子,此时更是不愿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只想着三言两语赶紧处理这事,凡事也只看证据!
苏宏远却依旧维护着墨氏的面子,“内人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来是不会做出此事的,莫不是,王爷在哪弄错了?”
话刚说完,却让梁王立马就摆了摆手,“闭嘴,你说。”
须臾,便是把那书童推了出来。书童将墨氏如何收买他一事说得清清楚楚。
苏宏远一下子就傻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墨氏会如此狠毒和心机,一时间都缓不过来。
梁王父子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大厅,转身吩咐一旁的仆人,“赶紧把你们的夫人漠视给叫出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是何居心?”
墨氏本在自己阁中梳妆,苏起刚刚才沉睡下去,让她有些恍惚,听到奴仆通报,说是梁王爷叫自己过去,便有些诧异。
“梁王爷叫我过去?所谓何事?”
通报的仆人面色尴尬,“这所谓是何事,奴婢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听着梁王爷在外头叫嚷的声音很大,可能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兴师问罪?”墨氏扶着自己的耳坠,只听着门外忽而出来了嘈杂的声音,心下顿时惊慌不已。
难道梁王知道了?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可是看如今的形势,梁王已然闹了上来,她该怎么办呢。
墨氏知道,此刻自己也不能多说其他,只能顺着梁王的意思,赶紧起身去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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