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责怪于遭人欺骗,可他忘了,夜倾晗从来就没有义务将一切和盘托出,他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私心里如此生气,是因为早已将这个女子印入心底,被她牵引着心神,这才受不了被她轻视、被她折辱。
可是,方才在屋里,看到夜倾晗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入耳的是她那几乎无甚波澜的语气,景辞硬是生生将内心那一丝丝微弱的悸动压了下去,既然只是合作关系,那么他可没必要将自己折进去。
良久之后,走在依旧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景辞回头望了望靖水楼的方向,伴随着一滴清泪融入地面,喃喃自语道:
景辞:“好!”
虽然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景辞的内心却极为柔软小心,加之几年来的韬光养晦,铸就了他哪怕再多喜欢,都不会那么轻易将自己交付的性格。
而神经大条、少与男儿接触的夜倾晗此人,又偏偏发现不了他情绪里的细微变动,也便导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迟迟无法捅破,甚至于,在一次次误会中,有愈加牢固之嫌。
一路上,景辞都在强忍着情绪,心口的位置从来没有如此难受,浑身仿佛被生生抽取力气,犹如行尸走肉。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萌生好感的人居然这般不值得,之前的一切都好似笑话般扎的他生疼。
回房之后,话不多说,便一头扎紧被子里,眼泪这才止不住地流出,因为知道身边定有夜倾晗的人,因此紧握拳头,塞进嘴里,强忍着不哭出声,可纵使如此,也难掩伤心。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夜倾晗自然也没有多好,心下正一片烦躁,郁结难出,脑海中循环播放的,全然都是景辞的那一句“反正只是交易……只是交易……交易……易……”。
这不,一个不留神,就在下属禀报的档口,眉色一拧,一拳锤在桌案,压低声音说道:
夜倾晗:“只是这样吗?”
这可吓坏了正在回报之人,主子的意思莫不是嫌自己查的少了?话不多讲,立刻就对着夜倾晗抱了抱拳,说道:
客串:“属下知错,还请主子示下!”
相对无言,夕烟则是一拍脑门,自己这主子啊,多半说的就不是公事,瞧瞧,如今还神游天外呢!
叹了口气,微不可查地递了个眼色,那人便提高声音,又唤了一声:
夕烟:“主子!”
夜倾晗这才回神,瞳孔收了收,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
夜倾晗:“啊?你说什么?”
这下,下属们可是实打实的被搞懵了,连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某近身,可是确证了自家主子的状态,夕烟上前一步,煞有介事地建议道:
夕烟:“主子,您累了,不如歇歇吧。”
夜倾晗这时方才惊觉,知晓自己身处何地,暗自懊恼于自己异乎寻常的失态,顺水推舟地说道:
夜倾晗:“也罢,你们自行解决,本尊先回去了!”
说完便在一双双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起身离开,心下一团乱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好好想想了!
几日后~~
【靖水楼•包厢】
一脸懵逼的云溪看着对面那个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女人,无声地表达她的疑惑,某人,也就是夜倾晗,好半天才舍得给她一个眼角,没好气地问道:
夜倾晗:“这是个什么眼神,无事,本王便不能来寻你了?”
云溪当即抬手阻挡在两人之间,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一脸理所当然地又点了点头,揶揄道:
云溪:“嘁,得了吧,若无要事,我可真不指望能见着您老半分影子,快说,到底怎么了?”
这次,夜倾晗再未与她辩驳半句,视线望了望门口的位置,随后嫌弃地瞟了一眼云溪,悠悠地说道:
夜倾晗:“你家乐鸳怎么没来,那本王要你有何用?”
这下,云溪更懵了,想她堂堂云家大小姐,却被这么赤裸裸的嫌弃?这人究竟有何事,鸳儿能帮,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同样翻了个白眼,淡淡地答道:
女尊:寒辞祛冬雪之王女绝宠小夫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