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谈话

华香凌与即墨卿并肩走着，见他的目光一直往她身上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低头一看，尴尬道：

华香凌：我先去换身衣裳，即墨公子不如就在我的院子里坐会儿。

她还裹着百里辰的外袍，又不能脱下来，实在太不合适了。

即墨卿虽然想去她的院子，可又觉得不合礼。

即墨卿.丞相独子：这……合适吗？

华香凌在心底叹了口气，许久不见，这位还是如此守礼，看来她也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

华香凌：有什么不合适的？放心吧，辰哥哥也是进出自如的。

即墨卿闻言，神色有些怪异。

华香凌坦然一笑。

华香凌：他只是百里伯伯的儿子，我拿他当兄长。

即墨卿这才面色稍霁。

华香凌很快换好衣服，开门出来的时候，即墨卿眼中浮现出惊艳之色。

华香凌身着水色锦缎裹胸，下坠红色曳地石榴裙，衬得肌肤白皙如雪，身姿绰约。

她对即墨卿微微一笑，莲步走下台阶，即墨卿恍惚间，竟觉得是仙子下凡。

待回过神来，就发现华香凌已经坐在他对面。

“谈话”正式开始。

两人心里都憋着很多话想说（一个是疑问一个是狡辩），却苦于没有适当的时机，此刻终于可以敞开话匣子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看着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与定情那晚别无二致的悸动和情意。（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半真半装）

最后还是华香凌先开口了。

华香凌：……卿，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只一个字，就把即墨卿彻底点燃了。

即墨卿.丞相独子：可以，当然可以！

华香凌显出喜色，但随即，眼眶蓄起了泪水。

华香凌：原来你还记得我。

即墨卿又是一震。

即墨卿.丞相独子：你……

即墨卿.丞相独子：香凌，原来你是以为……我忘了你吗？

华香凌轻咬下唇，秀眉微蹙，隔着水雾，泫然欲泣地看着他。

即墨卿的心都快化了。

他忽然觉得很高兴，高兴自己没有被抛弃，她心里还有他。

即墨卿.丞相独子：对不起……三天前我一直看着你，但你一眼也不看我，我还以为是你忘了我，或者不愿相认，才……

华香凌猛地扑进他怀里，泪水也落了下来。

华香凌：我是怕你会介意……

即墨卿.丞相独子：介意什么？

华香凌：介意我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新身份，介意百里伯伯为我和辰哥哥订过婚。

华香凌意在澄清，她之前不是故意隐瞒身份，也不是自愿嫁给百里辰。

即墨卿抬手，爱怜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渍。

即墨卿.丞相独子：你说的这些，我之前是介意。

华香凌：现在呢？

即墨卿.丞相独子：只要你解释，我便相信。

华香凌破涕为笑。

即墨卿.丞相独子：不过还有一事。

华香凌立刻正襟危坐。

华香凌：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即墨卿.丞相独子：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这是他的心结，曾一度令他食不下咽，神形消瘦。

华香凌：（果然……）

华香凌早有对策，缓缓垂首、敛眸，绞着自己的裙子，作难以启齿状。

华香凌：卿……我当时，要是知道之后会跟你分开这么久，就是死也不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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