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通天思虑再三，在紫霄宫留下一道神念之后，还是到了娲皇宫。

　　果然不出他所料，娲皇宫里等着他的并不止女娲一个，还有他两位兄长，以及他根本不想看到的接引和准提。六位圣人济济一堂的情况，还真是不多见，上一次这样的阵仗还是在万年前的紫霄宫，商议封神榜的时候。

　　通天心下一哂，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走了过去：“通天何德何能，让诸位久候？”

　　女娲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她看看通天，又看看其余人等，都没有多热情的意思，她这个东道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通天师兄这是方从师尊那过来？”这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叫你乱说话，叫你说话不过脑子，女娲就算你知道了师尊与通天师兄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你也不能这么明显地说出来啊！那一刻，圣人娘娘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通天和老子、元始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恼怒的端倪，悬起来的心才稍微往下放了放。

　　通天自觉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大家都是圣人，谁也别瞧不起谁，他刚刚搞出那么大动静，在没有刻意掩饰的情况下，要知道他在哪的本事还是有的。因此面对女娲的寒暄，他自然是随意点头以示回应。

　　老子和元始飞快向他瞥了一眼，又迅速挪开了视线。接引和准提的脸色倒是微微一变，纷纷看向通天。知道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通天师兄近来可还好？”面对通天陡然对上的目光，接引对他慈悲一笑。

　　通天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我可当不起这声师兄。是不是女娲师妹？”他转身就与女娲说话，女娲觉得压力很大，她怎么记得她跟通天关系也没这么好？

　　但是她只能接话，不然西方那两位一准就要和这位对掐起来了。至于老子和元始？算了，与其指望他们俩，还不如指望自己。

　　“通天师兄有师尊在身边陪伴，自然是好的。”女娲打了个哈哈，想要圆过这一篇。“还未来得及恭喜师兄，修为更进一步。”

　　说到这，其余诸位圣人重拾默契，略过刚刚的波涛汹涌不提，同时把注意力放到了通天的修为上。

　　看上去，气息确实更为圆融内敛，少了些许锋芒，似乎……隐隐之中还有一点鸿钧的感觉？倒不是如鸿钧那般怎么都看不透的，给人带来扑面而来的深不可测，而是……怎么说呢，就好像在一个地方久了，怎么着都会沾染上一点那里的气息。

　　老子和元始默契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接引和准提不明所以，看那样子，估计在瞎猜。至于女娲，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说正事。”还是平日里看上去最不理世事的老子开了头，“诸位对天机突然蒙蔽一事怎么看？”

　　大家都是有备而来，为的都是同一件事，不然也不会吃饱了撑的，非要仇人见面。于是不情不愿也好，硬着头皮也好，再怎么不耐烦也好，都纷纷说出个一二三点来，听起来倒真有点圣人议事该有的严肃慎重感。

　　“不怎么看。”只不过，冷不防通天凉凉的口气冒了出来，把气氛毁了个一干二净。

　　元始习惯性放下茶杯，对他怒目而视。

　　接引和准提默契相顾，俱都带上了三分玩味。老子从原本的漫不经心到微微皱起了眉，看得出来已经是心生不耐。女娲再次表示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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