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家都在呢,你这么说不好吧!”宫子牛抗议道。
“哼,谁说都在,宫二就又不在,我说牛牛,你是不是又忘记邀请他了?”
“这回倒真不是牛哥哥忘记,我哥他,前几日出宫门了。”宫远徵代为答道。
“喔,原来是出外务去了,去的哪里啊?都不同我们说声就走了。”
“我哥他,去了大赋城……”
“大赋城?”
姐弟俩面面相觑,大赋城是哪里,好像听说过,怪耳熟的来。
“上官家在那里。”云为衫轻声提醒道。
“喔,啊?”姐弟二人齐齐惊叫起来。
大赋城城郊,依山傍水之处,掩映着几座小小茅屋。
夜色降临之时,上官浅提着灯笼小心地从二楼走下,她将灯笼搁在一旁,弯腰拿了箪瓢取水,浇灌着一片盛放的白色杜鹃花。
她衣着简朴,发髻简单,两个多月的身孕,为她眉目间更添了几分温柔。
她的目光落在杜鹃花上,久久凝视,不知透过杜鹃花想到了什么。
一个多月前,她返回了大赋城,许是因为上官家在这儿,她自小也常常在此居住,所以回到这儿,会让她感到安心。
虽然上官家的人待她颇为亲厚,但她终究没有回去,也没有让上官家知晓她的下落,万一无锋寻来,她不能给恩人家带来灾祸。
是以,她当掉了钗环首饰,来到城郊租了一间小屋,本来她并没有看上这间屋舍,因它近水,一楼难免潮湿,但这片杜鹃花吸引了她的目光,便决定在此定居。
次日清晨,上官浅烙起了槐花饼,打算烙好后给隔壁闫大姐家送一份。
小河尽头有几棵老槐树,闫大姐很是热心,知她有孕身子不便,打了槐花后专门给了她一袋。
送完烙饼后,上官浅自己也吃了些,然后便是躺在摇椅上,轻哼着曲儿,享受着晨曦日光。
在小城里偏安一隅的日子是那么平静,平静地令上官浅都有些恍惚,仿佛没有那段宫门里的过往,也没有与宫尚角的相遇,她一开始就过上了平静安宁的日子,在这里居住了好久好久……
她将手轻覆在小腹上,两个月的身孕,肚腹都没有隆起,只有她摸向手腕时,孕脉的跳动才能证明,这个孩子是真切地存在着。
如今,孩子在她的腹中平安康健,不知孩子的父亲又是如何呢?
孕期多嗜睡,上官浅的眸子不受控制地沉重起来。
马蹄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人儿,此地素来无人骑马,上官浅仍旧保持着之前的警惕,她起身在堂屋门后藏匿起来。
她所料不差,那人确为她而来。
他头上戴了一顶斗笠,墨色的披风上浸染了浓浓的晨露痕迹,似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而来。
来人摘掉斗笠,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庞,一双瑞凤眼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屋内,而后放下斗笠,抬足走了进去。
这人除却宫尚角又是谁?
云为衫重伤之事给了他一个警惕,哪怕无锋遭遇重创,他也要以防万一。那个在角宫遍种杜鹃花的女子,那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他绝不可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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