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放她回无锋吗?若今日放过了她,那来日,你如何担保她会放过我们?无锋又如何愿意放过宫门?”
“所以……云雀的结局是?”宫远徵颤声问道。
宫尚角转过身去,负手背立,玄色的身影宛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得宫远徵喘不过气来。
只听他冰冷的声音传来:
“要么送去月宫做药人,要么,死!”
“呵……”
宫远徵冷声而笑,笑中满是悲凉。
“远徵,你莫怪哥,宫门与无锋成为宿敌的命运,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
“是,远徵明白,不会怨怪哥哥的。”
豆大的泪珠自他眼眶中夺目而出,他忽而狠了狠心,向宫尚角说道:
“此事不劳哥哥与月公子,刺客既是我亲手捉到,也就由我将她结果了吧!”
“此言当真?”
宫尚角再次向宫远徵伸出双手,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还请哥哥禀报执刃,此刺客被捕后一直心怀不轨,屡次想要逃出宫门,所以我已将她毒杀。为震慑无锋,让他们不敢再派人潜入宫门,请执刃允准,将刺客的尸首悬在宫门城墙之上,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宫远徵的声音平静而苍凉,双目无神,怅然若失,他明白,假死计划今日必须要办了。
“远徵,我的弟弟,长大了!”宫尚角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眼神中满是赞赏。
“今日亥时,请哥哥派人来取尸体吧!远徵告退。”
“好!”
宫尚角点了头,没有再步步紧逼,他将余下的时间留给弟弟,让他与自己的心上人做最后的诀别。
徵宫偏殿,云雀正临风窗下,绣着寝衣上的最后一片花瓣。
此时,宫远徵倏然闯入,云雀吃了一惊,一个不慎戳破了手指。
“嘶……”她皱了眉,痛的轻哼一声。
“你怎么样?”宫远徵连门都未来及关,就疾步上前查看云雀的伤势。
“不妨事的,小伤而已。”云雀淡笑着将手收入袖子。
“给我看看!”宫远徵固执地蹲下,非要云雀将手拿出来。
云雀无奈,只得伸出受伤的指头,一滴血珠凝在上面,被宫远徵心疼地吮去。
“阿远,我没事的,你别这样……”云雀的脸颊瞬间红了。
宫远徵不语,他含着云雀的手指,确认没再有血渗出才松口。
“雀儿,对不起……”他的眼眶不知何时微微红了。
这倒让云雀慌了神,她知道他爱哭,却不知道他如此容易就会哭。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才对,她都没哭呢,始作俑者却含了一包泪,这叫她上哪说理去?
奈何宫远徵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太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看得云雀心下怪不忍的,于是她伸出双臂,轻轻将他揽入了怀中,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转。
娇软的躯体,温柔的劝慰,瞬间击破了宫远徵的心房,他紧紧地拥住云雀,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唯有如此,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无奈与痛苦。
听得耳畔的哭声骤然响起,云雀才明白,他一定是在角宫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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