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宫远徵又到了角宫,陪伴宫尚角用晚膳。
没了云雀的徵宫太过冷清,连他的小铃铛叮铃作响都热闹不起来,他不想总一个人待着,近日便常常到访角宫。
“昨夜又没休息好啊?”
宫尚角看着眼下略略乌青的弟弟,微微有些心疼。
“没事的,哥,昨天制毒晚了些,所以没休息够。”宫远徵勉强扯起嘴角一笑。
“毒永远都制不完,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多吃些吧,这段时日都瘦了。”宫尚角往宫远徵碗里夹了些菜。
“谢谢哥。”
宫远徵道谢后,二人开始用膳,彼此静默不言。
宫尚角何尝不明白宫远徵的心思,看来自己这个傻弟弟,当真是对那个无锋刺客用情至深,他又该如何将弟弟从思念的痛苦中解救出来呢?
罢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时间长了,希望弟弟就能忘记这段情伤吧!
不过说来,那无锋刺客倒是素来规矩地很,干活用心勤勉,从不寻衅滋事。角宫下人不知她身份,只当她是个新人,明里暗里有人欺负她,她也都忍受着,看起来倒是个省心的,但不知是不是装模作样。
宫尚角如此作想,心中有了盘算,既然远徵如今在这里,他便要试他们一试。
“金复,远徵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应该炖好了,让厨房的阿丑送来吧!”
“是,公子。”金复领命去了。
“阿丑?还有叫这个名字的,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是一个厨娘的远房亲戚,最近家里发生了些事,跑来投奔她。我瞧着她容貌虽丑陋了些,但办事也算得力,便将她留下了。”
“喔,原是这样。”宫远徵一笑道,“倒是很少听哥哥说起这些,我还以为你不会管下面的事。”
宫尚角夹菜的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的确说多了些,而后故作淡然地解释道:
“毕竟是自己宫里得用的人,身世了解清楚,也是必要的。”
“嗯,哥哥说的是。”
说话间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屋内飘入淡淡的栀子花香,同宫远徵朝思暮念的味道一般无二。
宫远徵制毒无数,嗅觉最为敏感,他倏然瞪大眼睛,敏捷地转身看去。
只见来人肤色黑黄,满脸雀斑,鼻头肿大,形态佝偻,除却纤细的身形外,与他的心上人再无半分相似,宫远徵顿觉大失所望。
是啊,他可真是痴心妄想,就算云雀从无锋逃出,又怎么可能来到角宫做杂役,他可真是想人想得头脑都不清楚了。
“奴婢见过二位公子,银耳莲子羹炖好了,二位公子请用。”
粗噶的声音传来,宫远徵更添失落,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将汤羹放下后离去。
阿丑依言照做,却在起身离开时,被宫远徵叫住。
“站住!为什么你的身上有栀子花香?你只是个厨房的杂役,根本没有资格熏香,尤其不可以熏栀子香,这些管事的没有告诉你吗?竟连规矩体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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