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色的。”
下人皆惊讶,毕竟他们角宫的这位公子,从来只知说不要,还从未说过要什么呢!
宫远徵也颇为吃惊,看来他低估了这女人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他还未及细想,就见哥哥大步流星离开了,他赶忙跟了上去。
没过几日,药房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宫远徵本在里间查看医案,但他一向灵敏的嗅觉察觉出了不同。
“有人在煎药。”宫远徵放下医案,迅速步入药房。
入目便是一位身着墨色纱衣,身量高挑纤细的女子,她背向而立,将熬制好的汤药装入药瓶。
宫远徵像初次见到上官浅那样,将刀刃也架上她的脖颈。
“放下药瓶,否则,刀剑无眼。”
女子略一愣住后转过身来,原来是执刃准夫人云为衫。
宫远徵素来不喜宫子羽,自然同样也不喜欢这位准嫂嫂,更何况,她是在配毒。
“衣服上有朱砂的痕迹,汤药里有硝石的气味,云姑娘想毒死谁啊?”宫远徵直白地揭露这一切。
本以为云为衫面上会有被揭穿秘密的慌乱,但她却是云淡风轻地一笑。
“徵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在为执刃大人调配安神的汤药。更何况,宫门族人皆长期服用由你调配的百草萃,又怎会被毒所侵?除非,你的百草萃有问题。”
她四两拨千斤,将问题又推到他身上,这是在暗讽之前百草萃失灵一事,宫远徵不由气闷。
这个女人虽不如上官浅漂亮,但好像比她聪明,不过在他这里,漂亮与聪明都没用,谁都没有云雀那般单纯善良,更能让他心动。
“既然你说这药没问题,不如你亲自喝下证明,否则,若从我徵宫出去的药把执刃喝坏了,那我可说不清。”
宫远徵重新将问题推给云为衫,若他没有料错,此药为极寒之毒,倘是寻常之人喝下,很快便会毒发。
他瞧见云为衫面上闪过的犹豫,唇角渐渐勾起。
只见云为衫一仰首,将瓶中药物一饮而尽,宫远徵的笑意凝固住了。
“现在是否已经证明药没问题,我可以走了吧?只是之后还要麻烦徵公子,将我的药再次配齐。”
云为衫撂下这句话后,转身拂袖而去。
宫远徵眉头一蹙,深感不对劲,他对药材及药性向来掌握熟稔,就算是药量调整,那几味药材也不可能对人体无损。
除非,是这人身本体就有问题。
宫远徵倏然想到,半月之蝇发作之时,身体会如烈火灼烧般痛苦,若服用极寒之药,以毒攻毒,刚好可以克其药性。
无锋!她极有可能是无锋!
思及此,宫远徵立时提起刀,再次向云为衫砍去。
只见云为衫一个利落的矮身下腰,敏捷地躲了过去,如此敏锐的耳力、矫健的身姿、精通的药理,又怎会是黎溪镇中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
一击未中,宫远徵再次执刀砍去,他绝不会再让无锋刺客残害同族亲人,哪怕那个人是他一向瞧不上眼的宫子羽,他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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