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嗯?”
宫远徵蓦然清醒,紧盯着床上躺着的小丫头,忽而一把将她拉起,紧紧地抱在怀中。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呜……”
“没办法……”云雀伸手轻抚他满头的小辫,无奈道,“谁让阿远答应我的条件那么诱人,我才舍不得不醒呢!”
见自己安抚的话语不起作用,宫远徵还在沉迷于掉小珍珠,云雀眼眸滴溜溜一转,一把捂住心口道:“哎呀,好疼呀!”
宫远徵闻此,立时停止哭腔问道:“哪里疼?怎么个疼法?我看看!”
“这里疼。”云雀轻蹙眉,拉着他温热的大掌贴在心口处,她以另一只手拂去他眼角的泪滴,柔声说道,“阿远哭得我心口疼。”
宫远徵瞬间笑中带泪,他以袖拂面,将面上泪痕悉数擦净。
“都怪我,让雀儿难受了。”
“不哭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好好的。哪有男子汉还这么爱掉小珍珠的?竟比女孩子家还要娇气。如果你哥哥知道你这般爱哭,定要后悔教你流泪了。”
“好,雀儿说不哭就不哭了,我的泪,只为雀儿和哥哥而流。”
“好了,折腾了这半日,我们早点安置吧,以后,我与阿远,来日方长。”
宫远徵乖巧地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笑。
在云雀换衣的空档,宫远徵已将她的床榻重新铺好,待她换好里衣后,又贴心地扶她上榻,为她掖好被角。
“你也去睡吧,很晚了。”云雀催促道。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宫远徵坚定地摇了摇头,同时用双手握住了云雀的一只手。
“夜深露重,阿远会着凉的。”
云雀不忍见他如此,又不好叫他同塌而眠,一时面色犯难。
“那雀儿先睡吧,等你睡着后我就离开。”
“好。”云雀恬淡一笑后,听话地闭了眸。
次日卯正,日光射进来的时候,一向不适应阳光的云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发现,少年一直保持着握住她手的姿势,伏在她床边,守了她一夜。
她明白,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是为了探她的脉息,生怕在一个不经意间,她就永久地睡去。
少女温柔地注视着少年沉静、俊秀,却并不怎么安稳的睡颜,发自内心地笑了。
两日后,宫远徵拎着一个包袱,神神秘秘地来到云雀房中。
“打开看看。”他满脸笑意。
“是一套玄色的衣服,和一条抹额,不过怎么看着都像是男装的样式?”云雀满脸疑惑。
“当然是让你换上,然后带你出宫门玩啊!每逢初一十五,旧尘山谷就会摆起夜市,热闹得很,刚好今日十五,想不想去看看?”
“想,当然想!”
云雀几乎惊叫出声,她自进入无锋后,再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她可当真是向往极了。
“可是,我可以去吗?”略一冷静后的云雀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药人,连仆婢都不如,更遑论出门游玩呢?据说连宫远徵这样的主子,出入宫门都要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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