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轻声啜泣,此刻的她在宫远徵的眼里,再没有故作坚强的隐忍,终于展现了一个女孩该有的模样。
“你如今是我的药人,别妄想那么轻易就能死!”
宫远徵表面上说的残酷又咬牙切齿,实则早已摸上她的脉搏,细心诊了良久。
这脉象,总觉得颇为熟悉,似乎与哥哥说过的试炼时服食一味药的脉象相似。
那味药,似乎叫做“蚀心之月”,乃是补药,并无毒性。待半月之期熬过后,反会使服用者内力大增,只要初次发作不加以压制,彻底熬过第一次,之后也绝不会再受此折磨。
宫远徵瞧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心里没由来揪着的疼,他别别扭扭地出言安慰道:
“行了,别哭了,本公子已经想到办法了,保证让你半月后仍旧活蹦乱跳的。”
“果真?你能解我的毒?”云雀瞬间转悲为喜,快速揩掉了双颊的眼泪。
真是“又哭又笑,骑马坐轿”,宫远徵瞧着小姑娘的欢喜模样,只觉自己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本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毒药天才,既然答应保你性命,自然是会做到,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啊?”宫远徵抱臂挑眉道。
“好,只要我到时有命同你赌,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你哪里还有什么?”宫远徵嗤笑一声道,“到时候,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女的心恍然漏跳一拍,她看向少年眼底的坚定与真挚,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在意她的姓名。
“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姓名,当真这么重要吗?”云雀的眼眸再次湿润了。
宫远徵不答,他转身找起方才亲手拍掉的蛊虫,借机逃避了云雀的问题。
云雀虽未服下噬心蛊,但蛊虫分泌的毒液也沾到了她的皮肤,未消半刻,她便难捱地捂住心口蹲下了身子。
宫远徵这方想起来给她喂下解药,又将她扶回房间休息。
云雀迷迷瞪瞪地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偌大的房间里只她一人,连灯火也未有半分,只是从白日宫远徵推开的窗间,她瞧见了漫天闪烁的星光。
那些零零碎碎的星子,真的好像他发辫间的银铃铛呢!
这位年轻的徵宫之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都说他制毒无数,以此杀人不眨眼,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个无锋刺客手下留情,甚至还许诺救自己性命?
云雀仰卧看着满天繁星,想要尝试理清自己的满心疑思,却自始至终毫无头绪。
自那日后的十天,宫远徵再未让云雀试过任何毒药,连他自己都消失在云雀眼前,让她无迹可寻。
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再来找她了?是因为怜她中毒体弱,故而不再让她试毒,还是根本无法解她的毒,索性食言躲了起来?
云雀越想就越气越急,最终埋首在膝头轻声啜泣了起来。
云雀还未哭几声,就听到院内响起一道响亮的女声。
“宫远徵,宫远徵,宫远徵?远徵弟弟,你在吗?嘿……这小毒娃数日不见,跑到哪里去了呀?宫远徵,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咯!”
雀之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