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下倒吸一口冷气,像这种明晃晃的宣战,只能说温玄机是真的肆无忌惮,而且皇帝好像还惯着她。
安平长公主刚想皱眉拒绝,**延笑着说了句求之不得,立马挺剑来战。
二人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毫无保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地都被打了十几个不明显的坑出来,好好的宴席硬生生像被劫掠了一样,宾客皆往高台躲闪。按照往常,应当又是温玄机把**延踩在脚下,但这次两人谁也没讨到好。
**延特意跟她打消耗战,温玄机本就喝了酒,加上之前舞剑消耗了体力,自然而然占不到优势,最后两个人一起力竭倒在台子上,还没等人着急忙慌请太医过来,两个人又一起爬起来肩搂着肩若无其事地喝酒去了,只留下众人在风中凌乱。
安平长公主心中郁闷,对自己这个从小说一不二的任性儿子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命人重摆宴席。众人被这一波三折折腾得够呛,李廷乐摆摆手决定回宫清净,其他人不好中途离席,安安分分吃喝起来,没多久,暮色渐沉,方三三两两地离席。
沈儒生见待得差不多,在被宋连收买的谢少安说到第一百八十三遍“该回去了”决定动身离开,走之前,他瞥了对面一眼,温玄机还在跟**延划拳比酒,一脚踩在桌子上,极不雅观,身形摇晃,有些站不稳。他心内叹了口气,却没瞧见随侍在侧的如风如月,于是走上前去。
“定北侯。”沈儒生在温玄机面前站定,温声说:“沈某要去朱雀街一趟,刚好与温府顺路,一起回去吗?”
“夜深露重,温帅醉了酒就宿在王府吧,沈大人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延半躺在座椅上,一派写意风流,笑着说道。
温玄机脑子嗡鸣作响,只听一道温和嗓音如涓涓细流,却没听见**延的,下意识点点头。
沈儒生嘴唇微抿,实在不放心温玄机脑子不清醒留在**延身边,执着地伸出手,说道:“跟我走吧。”温玄机垂眸仔细端详面前的手,拇指与中指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指骨纤细修长,指甲干干净净,没有纵横的伤疤,是一双非常完美的适合弹琴的手。
真奇怪,她明明看不清面前的人,却能看清眼前的手,还鬼使神差地握了上去,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带离了北锡王府,直到坐上马车,她脑子里才蹦出一个事实—她好像被人拐走了。此时略微清醒过来,便是一股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苦涩,也安心。她不由地想起李廷乐说沈儒生讨厌别人碰他,于是猛地把手抽出来,沈儒生感到掌心一空,指尖微蜷,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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