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朝中南翊侯的声望愈发高涨,文官们对南翊侯进宫伴读的行为颇多称赞,眼下并不是……”
李蓉眼中划过一抹狠意,“哀家何尝不知。”
“只是赵清珵若再留着,只会成为祸根。”
“陛下一日比一日信任赵清珵,昨日我与陛下说起纳妃一事,他竟然与哀家说需问过南翊侯的意思。”李蓉长甲拂过珠翠,嗓音冷冽:“赵清珵到底安了什么心思,进宫伴读?我看他是想做太上皇才是!”
“太后!”石瑞面色微变,就算这话李蓉听了不高兴,她也得说:“奴婢瞧着,南翊侯不像是有这个心思的人啊。”
“远的不说,就说如今南翊侯在陛下身边伴读,尽心尽力,伺候在明德殿的人来回话,无一不是南翊侯悉心教导陛下的场景,娘娘在这个时候想要除去南翊侯,还是要三思啊。”
石瑞伺候了李蓉半辈子,李蓉说是她的主子,但在她眼里看来,说句大逆不道的,却像是自己的亲妹妹,如今眼睁睁看着李蓉站在高位之上却日渐剑走偏锋,石瑞不得不提心吊胆。
到如今,已经是走错一步便要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李蓉杀心渐起,全因靖桢帝越来越信任赵清珵。
自从那一日在李蓉殿中被吓哭后,赵濛连着好几日都没有上朝,内阁呈递至会极门的折子入了司礼监的门,赵濛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全权交给司礼监处置。
如此情形,就连李蓉都看不过去了。
派人去明德殿问话,躺在床上怏怏得赵濛就一句话,司礼监有批红权,朕龙体不适,为何不能将折子交给司礼监批红?
赵濛虽然病了一场,脑子却比从前还要清醒了不少,赵清珵端着赵濛要喝的药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赵濛反问长翎殿来问话的太监,“司礼监批红权还是母后教导儿臣的,如今儿臣不过是将母后的教导物尽其用,何错之有?”
赵清珵不知道赵濛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番话,但在听到此话后,他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等人走后,赵清珵才出声问道:“方才陛下那话,臣从前倒未听您说过。”
赵濛喝一口药,天真开口:“那是司礼监的陈公公教我说的,陈公公说我处理国事辛劳,平日若觉得劳累,尽可将朝堂小事教给司礼监,司礼监陛下分忧乃本职。”
“王叔,陈公公说的难道不对吗?”
“司礼监替陛下分忧的确是本职,然陛下是国君,事事都该过问才对。若朝政都假手他人,陛下又如何能够知晓百姓民生呢?”
赵清珵的话让赵濛陷入了沉默,片刻过后,赵濛撅了噘嘴,“好吧,既然王叔都这样说了,那我以后便自己看折子,不交给司礼监了。”
待赵濛病好后,赵清珵便抽空去了一趟文渊阁。
“袁大人可在?”
赵清珵站在文渊阁门前,没有往里走,如今他身份特殊,若不是碰上要紧的事情,他决计不会过来。
“润鹤!”
抱着折子往文渊阁走的韩渊眼尖,大老远就瞧见了立在廊下的赵清珵,他一声高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哗啦一声手上的折子就散落了一地,赵清珵大步走过去,边问好边与韩渊问好。
“哎,好好好。”
韩渊与赵清珵蹲在地上捡折子,韩渊连连忘了赵清珵好几眼,比起从前热络了不少,赵清珵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轻声问道:“韩大人……可是觉得润鹤有何不妥?”
“没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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