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选择 (2-2)

赵清珵这话问的突然，赵梦于勐对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于勐在户部，自从靖祯帝登基后与礼部一同操办登基事宜，倒是比在御史台的赵梦要更加了解靖祯帝，他沉吟片刻，说道：“靖祯帝年幼，朝堂诸事皆有内阁与太后裁决，照微臣来看，靖祯帝自登基到如今，只怕手中尚未过过什么要事。”

说的直白点，靖祯帝就是坐在龙椅上的傀儡。

“若长此以往，同莲，华章，那把龙椅还重要吗？”

赵梦下意识地摇头，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赵清珵话中的意思，他不确定地问道：“侯爷这番进宫，是为了北周皇权，并非为了争权？”

“皇权岌岌可危，所谓权利又有何意义？国之不在，王侯将相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太后弄权，司礼监肆意插手朝政，长此以往秩序颠倒，国不成国，覆巢之下无完卵，所谓赵氏尊贵，不过是顷刻下的烟灰。”赵清珵的眸光坚定，“如今已是危急存亡之际，倘若你我还要因一己之私计较得失，等真到了大厦将倾的那一日，就算北周再站出来千百人，也晚了啊。”

“陛下尚且年幼，只要有人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悉心教导，未必就不会走上正途，但倘若任凭太后继续架空皇权，”赵清珵顿了顿，“北周将会如何，无人能想。”

“我佩服太后是奇女子，太后有太后的立场，朝臣有朝臣的立场，立场不同注定对立。在这场斗争之下，没有对错。”

“今时今日，我不过是选择了匡扶陛下，避免让陛下成为权利的傀儡。”

赵清珵转着手中的戒指，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点滴，终究是觉得有些抱歉，“同莲，华章，或许我当真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路，但我不会后悔。”

“你们继续当北周的好臣子。”

赵清珵侧头看向了厅外，他的声音有些缥缈，“我之所以会选择进宫，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北周还有你们，只要朝堂上有一个同莲、有一个华章在，就值得我赌上所有教出一个能够给北周带来盛世清明的陛下。”

从始至终，赵清珵的野心都是被逼出来的，他最开始来到望都，为的不过是活下去、让阿姐活下去，从鞑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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